“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安枝予轻“嗯”一声,没等靳洲再问,她就主动说了:“梦到你了。”
自己竟然成了她的噩梦?
靳洲低头看她:“什么样的梦?”
要怎么去描述那个梦呢?
安枝予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轻笑一声:“你看过韩漫吗?就是那种,男人坐在沙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
靳洲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地上的女人是你?”
安枝予摇头:“不知道。”
梦里他的脸很清楚,但地上那个女人却没有露脸。
但他喊她“靳太太”。
刚刚在脑海里临摹出的画面,因为她的不知道,顿时支离破碎。
他越来越好奇:“然后呢?”
那个梦没有头没有尾,只算得上是一个短暂的片段。
想到梦里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还有他说的那些话,怎么都不像是对她说的。
安枝予心里有不安的下坠感,她往他怀里拱了拱:“我也记不清了。”
是记不清还是不想说?
靳洲压下心里所有的犹疑,安抚地揉了揉掌心下单薄的肩膀。
“记不清那就不想了,只是哥梦而已。”
明知是梦,可梦里的画面还是在安枝予的脑海里盘旋了两天。
周一下午,楚菲菲借着外出办事的空挡来给她送巴斯克蛋糕。
安枝予便把周六晚上做的那个梦跟她说了。
听完,楚菲菲惊呼一声:“这么带感?”
不可否认,梦里的画面的确很带感。
真的很有韩漫那种强取豪夺的既视感。
但是地上不知名的女人。。。。。。
楚菲菲盯着她脸上的愁容:“怎么啦,看你很不高兴似的。”
安枝予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梦里的他和现实里的他很割裂。”
楚菲菲托腮想了想韩漫里的画面:“照你那么描述,是挺割裂的,但是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更有魅力吗?”
安枝予抬头看她。
“你想啊,他对别人都冷漠无情,唯独把你放手心里捧着,”楚菲菲一脸兴奋:“我的天,简直不要太带劲好吗!”
见她不说话,楚菲菲皱眉:“该不会是那件事在你心里留下阴影了吧?”
她一语戳破了两天来,安枝予没有想明白的一件事。
突然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是因为这个。。。。。。”
见她自言自语地在那嘀咕,楚菲菲伸长了脖子:“你现在看他,那种感觉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的确是有点不一样,但她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昨天中午在母亲那吃午饭,因为喝了点酒,两人就睡了一会儿的午觉。
半途她醒了想去倒点水喝,被子还没来得及掀开,环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往后一拢。
“去哪?”
当时他声音特别低特别沉,带着压抑的砂砾感,让安枝予瞬间想起了‘噩梦’里的声音。
扭头看他的时候,恰好他睁开眼,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没睡醒,他眼里蒙了一层迷离的潮气,看着既像是浸在湖水里的墨玉,又像还未来得及研磨的陈年墨块,黑得深不见底,就那么看着你,像是能将与他对视的人拽进去。
那种感觉,就像她刚刚说的,很割裂,但她又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并不排斥那种她不曾在现实里见过的他,甚至还生了几分莫名的期待。
很想看看他火时候的样子。
对面,楚菲菲一双眼盯在她略有失神的脸上,她语气循循善诱:“宝儿,这是一种偏爱,懂吗?”
他的确给了她很多很多的偏爱。。。。。。
以至于安枝予突然又想和闫嗔一起去看中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