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又心动◎
因为一见钟情,所以念念不忘,才会处心积虑,都是因为爱她。
这是靳洲对这份心不由己的感情做出的解释。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承载了太多的重量,他说完没一会儿,眼睛就闭上了。
一觉醒来,阳光已经斜在床尾,靳洲睁开眼后第一件事就是看身边有没有人。
窝在他肩膀处的一团黑色顶,让他松了一口气。
扭头去看时间的时候,床头柜上的透明水盆最先映入眼帘,再然后是一袋棉签,
这是半夜给他擦身和润唇了吗?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印象。
能感觉到身上的体温已经回到正常,靳洲又低透看了眼像以前一样挨着他睡的人。
不知昨晚她几点才睡。
眼里涌着明显的心疼,靳洲往下躺了几分,凝眸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想到这两天她的黯然神伤以及自己的失魂落魄,他眼底变了几分颜色。
静默一会儿后,他轻轻抽出被安枝予抱在怀里的胳膊,就是这一点轻微的动作,安枝予瞬间就醒了。
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她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感觉到他体温正常,她松了一口气似的,又窝回到他身边。
靳洲没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刚刚一连串的动作,直到听见她呼吸再次均匀而平淡,他才轻脚下床。
怕水声吵到她,靳洲去了三楼卫生间。
他站在花洒下,倾头而下的细密水注,冲掉了他昨晚冷汗后留下的汗汽,但剖不开他眉宇间的深蹙。
他没有那么淡雅,做不到在失而复得后只尝喜悦,而不去计较某些人露于表面,又或者暗藏于心的歪心思。
接到靳洲的电话,楚菲菲第一件事就是问他和安枝予和好了没有。
她昨天给安枝予过短信,但是她那个‘记仇’的闺蜜没有回她。
靳洲:“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楚小姐。”
楚菲菲可一点都不敢在这件事上邀功:“靳总言重了,你们能和好就行,和好就行!”不然她就成千古罪人了。
靳洲说了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我记得上次楚小姐主动提到了方希羽,你们认识?”
如果说他和安枝予在没有和好的情况下,问她这事,楚菲菲或许不会瞒着他,但既然误会已经说开,现在就没有必要再提那个女人,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装傻:“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呀!”她脑子转得很快:“这不是徐淮正在方诚上班吗,我就从网上了解了一下那个公司。”
解释完,她还不忘郑重申明:“靳总,你可别误会,我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要是轻描淡写一点,或许还能让人信服几分,但她反应真的有点过了。
靳洲笑了笑,没有追问也没有挑破:“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楚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楚菲菲才不觉得他只是随口,她声音带着试探:“靳总,你接下来是有什么打算吗?”
靳洲当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音。
他眉棱微挑:“楚小姐指的是哪方面?”
还能是哪方面。
楚菲菲可一点都不觉得他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君子淡雅若菊。
就算他是君子,应该也是个眦睚必报的。
楚菲菲索性把话挑明:“徐淮正啊!你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浅浅一声笑从话筒那边传来,听得楚菲菲后背有点冒冷汗。
“楚小姐多虑了。”
十点的阳光已经灼眼,他侧身站在窗边,脸部轮廓一半柔和一半锋利,他清淡的眸色看向窗外,沉稳的音色里,虽然听不出喜怒,但能让人感觉到有暗流涌动。
他说:“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在京市,也很难再有立足之地。”
徐淮正在京市有没有立足之地还不知道,但是今天一大早,方希羽刚走到公司楼下,就被一杯黏糊糊的东西迎面泼来。
“啊”的一声尖叫,吸尽周围人的目光。
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黑色的套裙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方希羽抬手抹掉眼前的浓稠,一双眼狠狠着眼前人,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你有病吧!”若不是周围都是人,她绝对要爆粗口。
八宝龙茶滚烫,但蒋昕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所以那杯东西是凉的,她扔掉手里已经空了的纸杯,嗤笑一声,“这个世界是没有男人了吗,竟让高高在上的方总甘愿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