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要送他,但是手被靳洲握住不松:“刘医生慢走。”
等人走,安枝予轻轻剜了他一眼:“你的礼貌呢?”
他无声弯了弯唇,“不想看不见你。”
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可他眼里还是有明显的不安。
“不是都跟你回来了吗?”她声音带着几分咕哝:“我还能走去哪。。。。。。”
说着,她又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不知退烧药什么时候能起作用。
“头疼不疼?”
靳洲摇了摇头,“不疼。”
因为烧,他眼睛里潮汽很重,整个人都柔弱得不成样子。
再加上珊瑚色的床背,衬得他像个弱柳扶风的美人。
认识他到现在,安枝予还是第一次见他生病,和早上他蹲在电梯口抽烟时的样子相比,现在的他有多了几分虚弱。
原来再坚不可摧的人都会有不堪一击的时候。
“是因为我吗?”
她眼里能看出心疼和愧疚,靳洲皱着眉否认:“不是,就是上段时间太忙了。”
理由都不会找!
安枝予看了眼自己被他攥在掌心里的手腕,“你就准备这么一直不松手啊?”
不能松,万一松了,他这副身体,她走,他都没有力气去追她。
“枝予,我能抱抱你吗?”
分明是求人的口吻,可他却没等她同意就拉着她手腕,迫使她俯下了腰。
尽管全身没什么力气,可他却把她抱得很紧。
可是他又很贪恋这种用力带来的重量,会让他有安全感。
安枝予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上因为烧而滚烫的温度。
他在她颈窝里蹭了好一会儿才喊她:“枝予。”
“嗯?”
“你回来之前说的话,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他想听她说那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但是他没听到,不过他听到了一句新的,比他想听到的更让他欢喜。
“一年期限太短了,我想要一辈子。”
他和她的开始有很多的不美好,有报复,有期限,都是喜欢上他以后,缠绕在她心头不敢朝他走近的牢笼。
安枝予在他怀里仰起脸:“你想要吗?”
他一秒迟疑都没有:“想!”
安枝予用指尖蹭了蹭他下巴轻微的一点胡茬:“所以我们时候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靳洲把她往上抱了几分:“明天上午就去!”
明天上午。。。。。。
安枝予皱眉:”明天是周六!”
她不说,他差点都要忘了。
“那就周一,周一上午!”他刚一说完,突然又皱眉:“你不会骗我把婚离了以后就不要我了吧?”
安枝予恼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
靳洲可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那你给我写个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