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里这几天?换洗的衣服呢,家里的卫生?呢?”
靳洲觉得她操心太多了:“有物业在,你担心这些干嘛?”
乔梦嗓子里一噎:“问问不行吗?”
从英国回来的路上,乔梦就?在犹豫一件事:“今年闫嗔爸爸不回来,我想着要不要把她们一家也喊过来一块儿过年。”
靳洲摇头:“正月里再把他们喊过来吃饭吧。”
乔梦撇嘴:“闫嗔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没?错,但一喊就?是四口。
靳洲有他的顾虑:“人太多的话,枝予母亲会尴尬的。”
乔梦先是一愣,而后抿嘴笑?:“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儿子当?的还挺称职。”
靳洲开她玩笑?:“你不嫉妒就?好。”
这话说的,她有什么好嫉妒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何况她常年不在国内,能有个老?人对自家儿子嘘寒问暖,她可没?有那些个小肚鸡肠。
乔梦问:“你平时都多久去丈母娘那一次?”
“每个周六都会去。”
还挺频繁。
乔梦就?好像在打探别人家的八卦似的:“那她对你好吗?”
靳洲朝她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你话多。”
乔梦:“。。。。。。”
玩笑?归玩笑?,靳洲实话实说:“对我挺好的,每次回去,她都会做一大桌的菜。上次还给我织了一件羊毛衫。”
那可以啊,丈母娘都拿下了,那丈母娘的女儿也不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乔梦问他:“你这暗恋的窗户纸准备什么时候捅破?”
靳洲皱眉:“为什么要捅破?”他从从打算让安枝予知道这件事。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女主知道自己原来是被?男主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一感动——”
靳洲打断她:“我要的不是她的感动。”
乔梦被?他此时认真?的表情震住了,短暂怔愣后,她轻叹一口气:“你啊,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的这句担忧在靳洲心里盘旋了好一会儿。
眼看都十一点了,靳兆祁从一楼卧室里出来,见他母亲还在拉着安枝予的手话家常。
“妈,您也去休息吧,爸都靠着床背打盹了。”说着,他朝沙里的靳洲使了个眼色。
其实靳洲早就?想带安枝予回楼上了,可老?人拉着她在那聊得热乎,他也不好打断。
目光落到?安枝予脸上,见她一个眼神也没?给他,靳洲突然?就?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倒是靳洲奶奶,一手托着安枝予的掌心,一手覆着她手背,轻声细语地?问:“枝予,你困吗?”
如?果是平时工作日,这个点,靳洲早就?让她上床了。
但现在放假,而且老?人这么远回来一趟,那份热情,让她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很感动。
安枝予摇头说不困,“我再陪您聊会儿。”
再聊不知得聊到?什么时候。
靳洲从沙里站起来:“奶奶,您不是想抱重孙的吗?”
奶奶扭头看她,反应几秒后,顿悟了他的深意:“对对对,是太晚了。”
她还要抱重孙了,再这么聊下去,她抱重孙的日子又要往后推一天?。
奶奶主动松开安枝予的手:“孙媳妇,你赶紧和靳洲回楼上吧,明天?,明天?咱们再聊!”
她自己走了不说,还把儿子靳兆祁也拉走了。
安枝予怔在沙里,对‘局势’的突然?反转一时没?摸着头脑。
靳洲将她从沙里拉起来:“不困吗?”
安枝予摇头说不困,见他盯着自己看,还以为他不信。
“没?骗你,我真?不困。”主要是她今天?早上九点才起床。
靳洲抿唇笑?,“所以可以熬夜的意思?”
安枝予没?去深想他话里的意思,“熬夜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