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听笑了。
想?当初他追妻火葬场的时候,也曾被赶出来,当时他也致电给电话那头的人问他怎么办,当时他怎么说的?
原话记不清了,意思差不多就是:女人生气的时候越哄越生气。
现在岑颂把他当初的话送给他:“等她自己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靳洲皱眉:“什么都不做,等她自己气消?”
岑颂嘴角憋笑:“嗯。”
靳洲记性很好:“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他没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吵醒他。
岑颂全当自己做一次好人:“那不然你直接破门进去!”
“。。。。。。”
这?个电话不该打,靳洲挂了,连句再见?都没说。
感情这?方面,他实在没人能?请教?,郁闷了半天,想?上网查,工作手?机和电脑都在书房,而?书房是和卧室连在一起的。
墙上的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点的时候,靳洲回到二楼。
早卧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站定了一会儿,最后耳朵贴门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门上没有钥匙,他又去一楼找来备用钥匙,结果?插。进去以后却现,门压根就没反锁。
靳洲看着意外?敞开的一点门缝,怔怔出神。
这?是准许他进去的意思吗?
门被他缓缓推开,视线越过廊厅,看见?了一点床尾凳。
随着他轻步走过去,床,还有床上的人一点一点映入眼帘。
安枝予歪在枕头上,身上就一件薄薄的睡衣,被子被她完全压在身下。
蜷成的小小一只?,看着就让人心疼。
靳洲站在床边,想?给她盖被子,又怕把她吵醒,没办法,他又去衣帽间抱了床被子出来。
人睡着的时候,没什么意识,习惯也不受自己控制。
靳洲刚一躺到她身后,安枝予就转过身来了,潜意识里感觉到旁边有人,她无意识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靳洲平躺着,那种怕她看见?自己又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纠结让他一动不敢动。
安枝予在睡着翻身的时候,会寻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脸也寻,手?也寻,腿也寻,所以在寻的过程中会有点不老实。
下巴被她毛茸茸的顶连续挠着,锁骨那儿也被她脸上细细的皮肤蹭着。
所有的不安都被蹭成了火。
他没忍住,偏过脸,下巴微抬,把唇压在了她唇上。
开始的时候只?敢压着她唇,但她“唔”了一声。
就是那一声,让昨晚被他强压下去的火瞬间点燃。
微阖的唇张开,他含着她唇吮了吮,可这?种隔靴搔痒的吻接解不了他心头的贪和瘾。
于?是他试探着用舌尖一点一点抵开她双齿,勾到她舌尖的时候,他的吻就深了。
但人也被他弄醒了。
靳洲睁开眼的时候,刚好对上她琥珀色的一双瞳。
她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看,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冷漠还是惊愣,但她没有反抗。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心里该是不安的,但又不得不否认,在看见?她睡着的时候,他心里还有委屈,甚至让他想?起酒吧门口,那个稚嫩的男生问她要微信的画面。
醋意就这?么生了出来,很不合时宜,但他控制不住。
“喜欢弟弟?”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安枝予眨了眨眼,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什么。。。。。。
靳洲低下头,沉哑的音调徐徐灌入她耳畔,还有他湿滑的一点舌尖。
“喜欢弟弟,还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