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当然知道她对自己和安枝予的这段婚姻抱着怀疑的态度,之?前他也曾想过实?话实?说,可若是说了,他又怕乔梦会对安枝予有什么看法。
毕竟这段婚姻,有一点‘儿戏’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靳洲斟酌了很久。
要说,但?不能完全?的实?话实?话。
“妈,”靳洲关上水阀:“不瞒您说,这段感?情,是我的一厢情愿。”
乔梦怔愣住:“一、一厢情愿?什么意思?”
“我喜欢她,但?是她对我。。。。。。”靳洲垂眸笑了笑:“还没有男女之?情。”
这要换个母亲,说不好就要震惊了。
毕竟儿子这么优秀。
但?乔梦不是一般的母亲,他这个儿子哪哪都好,但?是男女之?情是他的短板。
现?在的女孩子,那个不喜欢浪漫又有情趣的?
她嘁了声?:“就你这闷葫芦,人家喜欢你才怪了呢!”
靳洲:“。。。。。。”
嫌弃归嫌弃,乔梦又忍不住给他支招:“既然人家还不喜欢你,那你就要加把劲啊!”
“我知道——”
靳洲话还没说完,胳膊被乔梦一拽。
靳洲被她拽过身来?,他一愣:“怎么了?”
“你说人家不喜欢你?”乔梦这才后知后觉:“那她怎么会和你领证?”
没等靳洲开口?,乔梦冷笑一声?:“还真被我猜对了!你竟然弄个假证来?糊弄我!”
靳洲挣开她手:“结婚证是真的。”
乔梦才不信:“你都说人家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还和你领证,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骗是吧?
这个问?题,靳洲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他说:“婚姻,可以是两个人的感?情展到一定阶段所升华的一种关系,也可以在这样的关系下慢慢磨合而生出感?情。”
乔梦听?出来?了,他这是后者。
可就是这样,她才更觉得他有欠考虑:“那万一磨合不好,岂不是要离婚?”
“不会有这种可能!”靳洲断言打消她的顾虑。
乔梦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个儿子啊,打小就特别有自信,下定决定做的事,那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可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
靳洲回到楼上的时候,安枝予正站在卫生间的双人洗漱池中间。
靳洲接过她手里的一瓶红色面霜放到一边:“在想什么?”
安枝予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目光对上不过一秒,她又垂下脸:“没想什么。”
原本只摆放着男人洗漱用品的洗漱台上,如今多了专属于她的东西,这让靳洲一只悬而不落的心突然生出莫名的安定。
他拉着安枝予垂于身前的手腕,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我在楼下说的那句话,你可以想,但?不要多想,你只需要用最?自在的方式和我相处就好。”
最?自在的方式。。。。。。
安枝予抬头看他:“如果我的自在让你不舒服呢?”
“不会,”他垂眸看着她,把她眼里都烙上他的影子:“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种美好。”
他今天和平时很不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碰触她的动作。
被他用手轻攥住的手腕,能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的体温,透过薄薄一层肌肤,侵。入她。
感?觉到脸上的热度,安枝予触电般地?缩回了手背到了身后。
“伯、伯母有没有问?我怎么、跑楼上来?了?”她岔开话题,试图抑制自己开始加的心跳。
视线停留在她轻颤的一排眼睫上,靳洲笑了笑:“我说我把你惹生气了,还挨了她一顿数落。”
安枝予一急,眉心皱着:“你、你干嘛这么说!”
她气恼的时候会下意识噘起嘴唇。
靳洲不是第一次见,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嘴巴微微噘着,竟生出几?分?天真无邪的娇憨与可爱。
看得靳洲眉眼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