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敏眉心轻皱,“那你在哪家公?司上班?”
她这么一问,安枝予顿时紧张地?给她夹了块菜:“妈,这些留以后再说,菜都凉了。”
不过靳洲并不打算瞒着,而且这事也瞒不住,他坦言:“靳氏集团。”
其实靳氏集团原名叫靳创集团有限公?司,但在靳洲接手公?司的第二年改了名。
桌下,安枝予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靳洲知道她的顾虑,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给安枝予盛了一碗汤。
再然后,他镇定?自若地?看向房文?敏。
“妈,”他不疾不徐地?开口:“枝予的上一段感情,我是知道的,虽说徐淮正?是靳氏员工,但我和他之间并无直接的工作交集,您也无需担心他的存在会影响到我们,”说到这里,他语顿几秒,又做了个假设:“就算影响,也该是他战战兢兢。”
厚醇的音色里,语气随意,可又带着食物链顶端猎者的强大气场,特别是最后一句。
留余地?,也掌生杀。
听得房文?敏眼睛不眨地?看着他,等她回过神来,视线这才垂下:“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你是集团的董事长,你既能娶她。。。。。。”她嘴角强挤出?笑:“自然也会护她周全。”
对面,安枝予心脏一紧,手里的动作更是随之一松,并拢的筷子?松散开。
在此之前,她只?说了靳洲的名字,其他信息一字未提。
也就是刚刚,靳洲才说自己在靳氏工作,可他却并未提及自己在集团里的职位,可母亲却一语道出?他是集团的董事长。
探究的眼神在母亲脸上试图找出?一个答案,却又在房文?敏抬头的时候,安枝予慌忙将视线收回。
房文?敏看着对面的两人,问他们接下来的打算:“既然领了证,那酒宴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这个问题,靳洲昨晚就已经想?好了:“婚礼的事已经开始着手在办了,但是因为定?做婚纱需要时间,而且枝予也说想?等天气暖了再拍婚纱照,所以婚礼的具体日期暂时还没有定?。”
在知道靳洲的身?份后,房文?敏也想?过这个问题,以他的家世,婚礼这事肯定?是要比寻常人家要费心费力而周张,这个她理解,但是到目前为止,她却连男方一个长辈的面都没见着。
“那你和枝予领证这事,你父母知道吗?”
靳洲脸上露出?歉意,“不瞒您说,领证这件事,我也是刚和家里人说。”
看着挺成?熟一人,这么大的事也不和父母提前商量一下。
房文?敏心里自然是对他有几分怨言的,但也没有表现出?来:“那你父母都是什么意见?”
“他们都很?高兴,这两天就会从英国赶回来。”
房文?敏对他的家庭情况可谓是一无所知:“他们都不在国内?”
靳洲点?头:“他们长居国外,很?少回来,所以我的事,都是我自己拿主?意,他们从来不干涉。”
难怪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自己做主?呢!
原来是家庭教育不同导致的。
之前心里的不爽利就这么消了下去?,房文?敏理解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等你父母回来,我们两家一起吃个便饭吧!”
“当然。”
眼看着房文?敏脸上表情松懈下来,安枝予心里也松了口气,结果刚夹了块菜到碗里,就听对面传来一句——
“今晚你俩也别回去?了,就在这住吧!”
安枝予瞬时愣住,目光从自己的碗里一点?一点?移到母亲脸上。
而方文?敏也似乎在等她的眼神似的。
四目相对,安枝予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妈,我、我那房间都好久没住过了,而、而且床也不够宽。。。。。。”
她一边支支吾吾地?说着,一边用脚去?碰靳洲的腿。
接到她的求助,靳洲也不好不开口,可就算拒绝也不能太直接。
“主?要是我们也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结果方文?敏笑着打断他:“不用,衣服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房间我下午也收拾了出?来,今天太阳好,被子?我也都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