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固执地再一次摇头。
见他盯着自己在看,安枝予忙说:“没事,你喝你的,回去我可?以开车。”
于?是靳洲要了?一壶青梅酒。
盘子里的几块厚切牛肉粒吃完,安枝予终于?还是没忍住:“昨晚。。。。。。我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料理师将两人?面前的盘子更换,上了?两份甜虾。
靳洲和她?坐的是并排,看她?时,需要侧头:“你是指什么?”
安枝予侧头看他一眼,刚好看见他嘴角淡淡的笑痕。
看样子,是真的有了?。。。。。。
见她?不说话,靳洲笑了?笑:“真不记得了??”
安枝予轻咬下唇,摇了?摇头。
她?自己喝醉时候是什么样,自己完全不知道,偶有的两次也都是从楚菲菲那里得知。
但楚菲菲总是一副打趣她?的模样,所以她?也辨不出真假。
“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靳洲低头笑了?一声,笑完,他眉心微蹙几分,回想里又带着几分思索:“也不算太奇怪。”
不算太奇怪是有多奇怪?
安枝予的好奇心被他半露半藏的话完全勾了?出来。
可?是想追问又不敢过分追问,一双眼睛几分懊恼几分不确定带来的不安:“不是什么冒犯你的话吧?”
“不算冒犯。”
他薄唇轻掀,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意?味。
安枝予眉心开始往一块拧:“我那房子的密码,指纹就能解锁,你知道吧?”
这是要反将他一军吗?
靳洲抿住嘴角的笑意?:“知道。”
那你还干嘛把我带到你那边去,拿我手解锁不就行了??
安枝予刚在心里腹诽完,就听他说——
“但是当时你搂我搂得紧,手一直抓在我背后?,我。。。。。。”
他话就只说到这里,但也不用往下说了?。
没喝酒的人?比喝了?酒的人?,脸还要红。
所以说,酒真的不能碰。
幸亏是他把自己带走了?,这要是换个人?,安枝予突然?生了?几分后?怕。
但这种情?绪半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羞窘。
“后?来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刨根究底。
“后?来。。。我只能把你带去我那里,”他声音渐渐低下来,微垂的眸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然?后?喂你喝了?水。”
他每说一句,安枝予就在脑海里临摹出一个场景。
见他停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枝予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然?后?我是不是就睡了??”
靳洲扭头看过来,乌黑的瞳仁却像是映入许多深浅不一的琥珀。
他摇头:“你当时问了?我一个问题。”
不知是他的眼神还是他说的话,让安枝予心跳不受控地加起?来:“什、什么问题?”
他嘴角残留的笑意?敛住了?七八分分,目光不转地看着她?,“你问我,以后?可?不可?以都在我那里睡。”
他话音刚落,“呼啦”一声,铁板上窜起?一道猩红火苗。
红光映在两人?彼此对视的眸底,转瞬即逝后?,只剩对方的眼睛。
和靳洲相比,安枝予不算是一个特别能藏住情?绪的人?,眼下,她?整个人?都乱了?,慌张、无措、羞窘,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全部摊在她?脸上。
任她?再怎么天马行空地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说这样羞臊的醉话。
她?嘴角挤笑,强掩尴尬,“我、我那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你、”她?语气略急,带着慌乱:“你不要当真。”说完她?伸手就要去端旁边的水杯。
“枝予。”
他浅浅一声,让手里那杯水荡出一圈涟漪。
安枝予扭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就坐在自己旁边,距离近到手臂上的布料能轻擦到她?的。
“我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他的眼神里露了?几分克制下残留的灼热。
“所以对我来说,那不是你单方面的醉话,”他话语稍顿,语气依旧郑重:“所以。。。。。。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