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委屈的拿着扫把,眼睁睁的看着塔门关上,一边擦眼泪一边扫地。
塔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鹤修了千年才成妖,视力也特别好,他认真的打扫着,慢慢的就扫到了第三层。
“喂,鹤。”
房梁上有人轻笑出声,音色缥缈,“他们冤枉了你,还把你抓去戒律堂受刑,你的两个师姐也不相信你,你就不怨恨他们吗?”
鹤瞪着眼睛抬头,看见房梁上斜倚着一个人,对方乌细眉,云衣长袖,形若朝霞月华,正是水色染染,灼若靡颜。
谢微言纤白的手指抵着下颚,他柔软的长袖和长长的乌都从梁上坠下来,“你这呆子,怎生脸红起来?”
鹤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的问,“你是谁?你是塔里的妖怪吗?”
谢微言手一撑,从梁上跃了下来,身姿优美至极。
“你还真是个呆子。”他虚浮于半空,上半身凑近鹤的脸,“你自己不就是鹤妖吗?”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交缠间,谢微言直起身,“我是这塔的主人。”
他反手一抬,提出一盏灵灯,抬脚便要往第四层走,“呆子,还不快跟上来。”
……
“知道黑塔的来历吗?”
走到第四层,谢微言随手将灵灯搁置到壁灯凹槽里。
灯火微弱,将息未息。
“不知道。”
鹤老老实实的开口,被谢微言弹了一下脑门,“呆子。”
……
……
云海断崖,飞鹤盘旋。
未到季节,紫藤却开了漫山遍野,花影垂条下,青华长乐妙严宫冷清的没有一丝生气。
飞鹤落,惊起鸦羽无数,游廊拐角匆匆走来一童子,“柬书呢?”
飞鹤将衔着的柬书放到青石板上,童子摸了摸飞鹤的翅膀,“去吧。”
……
殿中,太微道君端坐于清玉案前,凝神冥想。
童子手捧柬书而来,立于殿中央,正欲开口,便听得一道冰冷的声音,“命6堰渡海,送他们出瀚海。”
童子手捧柬书于额前,“是。”
柬书化作碎光消散,太微睁开眼,目光冷如机制。
黑塔上金光大作。
谢微言将鹤抱在怀里,微微一笑,“果然只要是阵法,一遇到鲜的血液,再厉害也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