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谢微言疼得直颤抖,他手指白,目露惧意,可见江凛是心底了狠。
“是你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他心头也怒了起来,收回搭在江凛脖颈上的手臂,便要用力将人推开。
“你不信便罢,放我离开!”
江凛爱他极深,患得患失,如何能放他离开,便是一刻不见也叫他难以忍受。
“你当我好骗,只天天说些情话来哄骗我。”
谢微言推不动他,又气又恼,“你若不爱听,我往后再也不说便是,何必颠倒黑白,将我一颗心说得一文不值。”
话到最后,竟有了几分哽咽,“在你心底,我竟如此不堪,若我不心悦你,那日日夜夜跟你欢爱的人又是谁?我虽是魔修,却也自尊自爱,容不得你如此践踏。”
江凛的一腔怒火在看见他的眼泪时已通通化作了懊悔。
他明知道在他之前谢微言有个纳兰嫣然,却还是管不住自己妒恨的心。
若不是他出现的太晚,纳兰嫣然又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大宝贝们。
这两天时不时的就会掉落更,几点不敢说。
第99章。22魔道太疏
哗啦——”
案几上的柬书全被推翻在地,连同那瓷白色绘着釉色的碗,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鲛纱薄如雾,仿若悠悠烟水,于花香青烟中交织成甜腻的一片。
灵犀炉燃着明灭的火光。
谢微言抵着案几,衣衫如花瓣层叠堆拥,上半身趴在玉案上。
桌案微凉,如同身后人冰冷的怀抱。
谢微言攥紧了自己的衣襟,侧着头羞怒道,“光天白日的,竟想这些浑事。”
他的流云宽袖落在地板上,素白云袖与江凛冷色的道袍依偎在一起。
江凛美玉一样的手指落在他散落的乌黑长上,撩起几缕,“哪里是光天白日?”他声线不复以往的冰冷,多了几分遣慻。
谢微言想直起身,却被人桎梏着腰,压在那案几上动弹不得,他不禁心头微慌。
江凛低低一笑,下颚抵在他肩上。
窗外光线一暗,竟是日月斗转星移,外头夜空上缀满了繁星。
寝殿外树影斑驳。
屋里瞬间陷入了黑暗,只有淡淡月色引了一片投在寝殿的地板上。
谢微言看到地上洒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江凛复又低头在他耳廓边低声询问,“现在可愿意了?”
谢微言,“你施展了什么术法?”说话间恼羞之意不减。
江凛十分坦荡,“并非是术法,乃自然转变。”
如果不是方才谢微言看到他指尖微动,恐怕还真相信了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