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下眉,接听,“陈医生?”
那边陈弄不知道说了什么,邹言将视线放到车窗外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来往的人群里,似乎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邹言定了定神,有些疲惫的叹口气,“谢谢你特意打电话过来告诉我。”
“邹少爷客气了,那我就不打扰你接下来的约会了,挂了!”
话落,电话已成忙音。
“倒车,去百惠路。”
保镖惊讶,“少爷不回庄园了么?先生早上说过,要与少爷共进晚餐。”
邹言没有回答,而是神色冷淡的闭上了双眼,似在闭目养神。
保镖自知失言,便不再开口。
很快百惠路便到了,保镖找了个地方停车,打开驾驶座车门就要绕到另一边去给邹言开车门,不想他刚下车,那边的邹言已经站到空地上了。
“少爷?”
邹言看了欲上前的保镖一眼,示意不用对方跟随,手指灵巧的点开手机屏幕,了条短信出去才施施然抬脚。
保镖不能违抗小主人的命令,又不想回去对着先生无法交代,只好折中,叫人暗中保护。
咖啡厅,优雅的格调与舒适的暖气令人不觉放松,安静温暖的地方总让人喜欢,侍者穿梭在客人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舒景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然而对他而言,这种过于悠闲雅致的所在只会让他浑身不舒服。
“你说,你是我父亲派来的?”
看着对面西装革履面容肃穆的年轻人,舒景没有保留他那尖锐的恶意,而是嘲讽的表达了出来。
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穿着得体而优雅,带着金丝框眼镜,浑身上下散着一种精英男人的成功气息,显得整个人成熟而冷冽。
这样的男人,有足够的资本让别人相信他从而放开心扉。
然,舒景除外。
面对少年毫不留情的讥讽,男人神情不变,冷静得如同机械一般,“是的舒小少爷。”
舒小少爷?
舒景内心的讽意渐渐扩大,他几乎要大笑起来,“舒小少爷?谁准许你这么恶心的称呼我?”
“舒小少爷不相信我?”
男人推了推眼镜,平静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傅淩,是你父亲在m国时聘用的私人律师,这次回国是因为你的父亲舒先生遭遇了车祸身亡,按照舒先生的遗嘱,他在m国留下的不动产包括现金,都由舒小先生来继承。”
这其实是一个关于被抛弃的故事。
舒景听到多年前将他们母子三人扔下的父亲车祸身亡的消息,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