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让苏琳琅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为什么港府绝大多数的警员对毒贩子都视而不见,或者同流合污。
除了因为贩毒有暴利,再就是怕毒贩子的报复了。
不像道上的社团大佬们是在明处,堂堂正正,出了事你可以找人寻仇。
毒贩们隐在暗处,用的都是代号,而且专盯着警察家属下手。
现在是挖膝盖,剥头皮,到了将来,就是活取器官,生生将人折磨死。
毒贩也不全是港府人,而是在整个东南亚有一个庞大的贩毒网络。
再加上港府这些年混乱,就成毒贩子们活动的温床了。
最近马鸣接连破获了两起毒品交易案,他自己没事,太太就遭殃了。
“钱Sir,您等十分钟,我会让阿贵把我的钥匙送过去,开我家的吧,你的飞机停太久,没做保养,贸然起飞很危险的。”苏琳琅说。
钱飞龙此时就在山顶停机坪,在贺家的贝尔-214旁。
拽上飞机的起落架,他说:“苏小姐,大家各为其主,而且目前港府毕竟是英统,我们做警察的更要听大英政府的,你们家的态度我已经跟马Sir转告了,他虽然没表态,但是,我想他以后应该不会再针对贺朴鸿了。”
再说:“苏小姐,今天,你是我心中,全香江最靓的靓女,谢谢你!”
凡事,一码归一码。
虽然马鸣不是个好警察,他太太也一直在通过他收受贿赂。
但被毒贩挖了膝盖还剥了头皮,需要急救,苏琳琅当然得立刻派飞机。
挂了电话,她给在家里值班的阿贵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带着飞机的钥匙,行驶证去停机坪,再给许天玺打电话,让他问塔台申请授权。
其实港府这些年毒品泛滥,毒贩横行就没停过。
要在九龙,每天都能碰到几个瘾君子和卖毒品的小贩子。
但因为苏琳琅一直生活在相对干净的圈子里,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身边有人被挖了膝盖,剥了头皮,正好她星际的爸爸也是被毒贩子杀害的,而且是生割器官,这还是头一回,两个身体融合以来,她有那么强烈的情感要表达。
她想哭,抑制不住自己的难过,想哭。
贺朴廷和程超没挪地方,一直在电梯口,看她进来,贺朴廷就按电梯了。
程超正在见识金钱的无限可能,问苏琳琅:“看到了吗?”
苏琳琅的脑子在嗡嗡响。
哪怕她知道马鸣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一想到就因为马鸣缉毒,她就被毒贩子给割了头皮,她还是遏制不住的愤怒,难过,想杀人。
不过当然,缉毒是警察的事,跟她无关。
而且她在星际时代是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也很擅于压抑自己的情感。
今天是她的结婚纪念日,贺朴廷准备了很久的,不想扫他的兴,她不知道程超说的是什么,但她抿唇一笑,说:“好看。”
她今天没有扎头发,是披散的,一件简简单单,圆领的粉色长裙,抿唇一笑,乖乖巧巧的好看。
她一笑,贺朴廷连带他那三个胸肌发达的保镖们也全都笑了。
程超也说:“阿妹觉得好看就行。”
但他内心还是腹诽,那么多花,就那么随便扔在地上,明天就蔫巴了,废掉了。
要换成猪肘子,牛头肉,或者是白斩鸡,那得吃到猴年马月。
浪费,太浪费!
会所五楼整层是西餐厅,一整面的落地大窗,外面就是高尔夫球场。
程超刚才在楼下,只觉得花扔地上太浪费了点。
这一上楼,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也后悔今天自己跟着来了。
楼上,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一张餐桌,就在窗侧。
而他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墙上,窗户上,到处贴着好多手拉手,嘴对嘴,或者亲亲抱抱的,可爱的卡通小娃娃。
餐厅里还摆着好多巨大的小兔子,小猪猪,小乌龟一类的玩偶。
餐厅中央还有一束巨大的花束,是米白色的玫瑰花。
看得出来,有一张凳子是后来加的,应该是刚才服务人员才加的。
桌子上也有花,也是米白色,米白色的玫瑰花,也不知道贺朴廷从哪里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