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鸿亦步亦趋跟着阿嫂,双指去夹树叶,但没拈到树叶,反而推它滑的更深了。
两片树叶呲溜,顺着阿嫂光洁的脖颈下游,溜进了她的后背。
贺朴鸿属于怪咖,整天关门造炸。弹和发动机的,长这么大风月片都没看过。
在男女和两性方面,他比贺朴铸和Gonda,顾凯旋几个半大小子还要纯情。
他也没想到这有什么不妥,一下没够着,下意识两指一伸就还想继续够。
苏琳琅觉得痒,挥手甩开他的手,回头问:“贺朴鸿你干嘛呢?”
贺朴鸿伸着两根指头刚想说话,大哥挑刀抬头,恰迎上他的目光。
癫公这时才反应过来,苏琳琅是他的长嫂,而这间屋子是长嫂的卧室。
还有,大哥回来了,还提刀看着呢,他该怎么回答?
他属于,要让他在一艘舰船和一个女人之间选跟谁过日子,会毫不犹豫推开女人,从此在舰船上住一辈子的人。
不然,要当初他回来结婚,可就没大哥什么事了。
而且他对苏琳琅真没有那种想法。
但是刚才去拈树叶,贺朴鸿才发大嫂的皮肤好像很滑很滑,该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软腻的手感让他的心在瞬间怦怦狂跳,再看到大哥,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他向来不鸟大哥,见了大哥就喜欢怼几句。
但今天莫名心虚,没敢怼人,反而乖乖问候:“大哥出差回来了?”
贺朴廷但凡出差回来,疲惫,脸色都很臭,今天脸色当然更臭。
他冷冷扫了癫公弟弟一眼,没说话。
而贺朴鸿看到的,是大哥眼里满满的杀气,他心说大哥该不会要砍我吧?
还好这时阿嫂转移了大哥的注意力。
一看贺朴廷手里的刀就不是凡品,苏琳琅接了过来,眉宇间都透着兴奋:“阿哥,这是什么刀,哪里来的?”
贺朴廷没说话,示意她后退两步,举起一枚先令在空中晃了两晃,然后向上丢起。
夫妻间的默契,苏琳琅抽刀一划,银光如蛇游走,转眼先令落地,已经成两半了。
贺朴廷再举一枚,这次是捆在一起的五枚先令,他往空中一丢,苏琳琅扬手挥刀,只见寒光一闪,再听叮铃咣啷的乱响,被斩开的先令辟哩啪啦,落的满地都是。
“好刀!”贺朴鸿都不由惊叹说。
又问:“大哥,这刀哪里来的,怎么那么锋利,五枚先令都能一刀分开。”
先令是大英的硬币,是由黄铜铸成的,其硬度可想而知。
普通的刀斩一枚先令都会卷刃,但这把刀齐刷刷斩开五枚先令,刀刃毫发无损,可见其刃之锋利。
苏琳琅仔细打量,就发现这把刀能那么锋利的原因了。
首先,它的刀型跟雷切很像,这也是刀能锋利的关键,但这把刀的刀刃处多了一条镐线,刀背多了一条栋线,刀背比雷切的厚一点。
要拿这把刀斩人,应该不如雷切那么锋利。
但它的优点在于,能斩钢。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好力道,这把刀也许能够把那把雷切刀削成两半!
于一个农场的甘蔗冠军来说,还能有什么礼物,能比得过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
苏琳琅横刀看柄,见上面有个浮雕的戚字,猜到刀的来历了:“阿哥,这是戚家军军刀吧,是明代的古董刀,对不对!”
雷切,曾经倭寇提着,用来斩杀大陆沿海老百姓,抢劫老百姓用的钢刀。
而戚家军军刀,就是在大陆沿海深受倭寇侵扰后,为了消灭倭寇而设计,锻造的一体精钢刀,它也是冷兵器时代,军刀的巅峰了。
苏琳琅万万没想到丈夫送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把比雷切还要锋利的军刀。
封刀入鞘,她开心的差点都要跳起来:“谢谢阿哥!”
妻子欢喜雀跃,贺大少却是语气淡淡的,边扯领带他边说:“我还没洗澡,先去洗个澡。”
走到贺朴鸿面前,上下打量,他又说:“不错嘛,我不在家,你都学会洗澡了?”
贺朴鸿指尖还残留着阿嫂脖颈上那种软腻凉滑的触感,正好他心里有鬼,而且他原来不洗澡,又馊又臭,最近被阿嫂逼着天天洗澡,整个人就显得很清爽了。
望着大哥寒森森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明白大哥不爽的原因了。
大哥以为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打扮成一只花孔雀,在处心积虑,勾引阿嫂!
贺朴鸿有自尊心的,而且特别强。
他也有道德感,才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