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旭这就又要上大陆搏影帝去了。
而且他的新电影是知青题材,剧本特别好,属于真能搏到影帝的那种。
鉴于他又傻又天真,还喜欢偷奸耍滑,临行前苏琳琅当然要给他紧紧螺丝。
而且她之所以一直不肯说出千的事,就是准备好了要在今天解惑。
搓搓手,她看贺朴铸:“想知道我是怎么在骨骰上出千的?”
贺朴铸双手捧了骰筒过来,说:“我就知道求佛不如抱冰雁,阿嫂你可真偏心!”
再说:“这副骰子是朴旭哥搞来的,骨骰。”
骰子材质分很多种,有骨骰,铜骰,还有漆质,塑料材质。
针对每一种,都有不同的出千方式。
苏琳琅接过骰子来看,这一副跟大富豪那副骨骰特别像。
她略一思索就知道这骰子是从哪来的了。
接过骰筒她摇了几摇,但就在贺家兄弟耳朵竖的像兔子一样要听她解惑时苏琳琅手一停,却看贺朴旭:“在广省开一家赌场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贺朴旭伸了两根手指来,说:“在深市市中心,一家三千平的赌场顶多也就花五十万块,超划算的。”
苏琳琅又故意说:“大陆是禁赌的,一旦被抓住从事赌业,判刑都是十年起,不过不怕,咱们只要雇个大陆人出面当经理,自己居于幕后投钱收钱,再注册一个投资公司用来往港府洗钱就行了。”
贺朴铸性子直,说:“阿嫂,雇人开赌场还洗钱是社团的人才干的,是犯法!”
苏琳琅拿骰子在衣服上擦着,笑着说:“不怕。大陆公安笨,他们查不来的。不过咱们开赌场一年也就赚个几百万,又累又少没意思,到时候咱再招几个毒。贩子在赌场里贩毒,每个收他二百万的驻场费,一年轻轻松松就能赚上千万了。”
毒赌不分家。
东南亚的赌场就会招毒贩子驻场贩毒,一个一年收几百万驻场费。
就是为了做到,力争只要有客人进去,就把他吸骨扒髓,搜刮干净。
贺朴铸又说:“阿嫂,涉毒就在港府都是绞刑,在大陆怕是要被枪毙的吧。”
苏琳琅啪一把把骰筒砸在窗台上,再一笑,说:“没关系的啦,大陆公安笨嘛,只要咱们做的隐蔽点,涉赌涉赌又如何,他们查不到的。”
贺朴铸说:“阿嫂你就别开玩笑了,广省公安厅的张厅长,就是一手主抓毙了张华强的那位,人家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专门抓毒抓赌,你说他傻,我不信。”
听他这样说,贺朴旭那张小俊脸瞬间门变色,惨白惨白的。
苏琳琅只当没看见,揭开骰筒,五只骰子清一色的一点,恰是一副豹子。
她说:“朴铸,你不信不代表别人也不信,所以广省每年一回严打,要枪毙好几百人,都是那些不知死活涉毒涉赌,搞社团的。”
冰雁在专注看骰子,哇喔一声:“阿嫂摇了五个一喔。”
贺朴铸一看,不关心开赌场的事了,只问:“阿嫂,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转眼她就摇出一副豹子,肯定出千了,但问题是,她是怎么出千的?
这俩兄弟问了一个多月了,苏琳琅一直守口如瓶,不肯说。
不过今天她解释的耐心。
她先拈起两枚骰子在自己衣服上轻轻摩擦了几下,再将刚才自己摩擦过的两个面放到一起,奇迹般的,两只骰子在靠近时同时反向扭转,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上帝之手强行将它们分开了一样。
“阿嫂,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贺朴铸急的抓心挠肝。
冰雁举手,也说:“阿嫂,我也想知道喔。”
苏琳琅拈起一枚骰子来,说:“骨骰上的点数是用银做的,而银是可以导电的,我的衣服是丝绸材质,摩擦银子就会生电,而两个带电的骰面会产生可逆反应,一个排斥一个,那么,我想要什么样的点数,只要针对性的用丝绸衣服来摩擦骰面,再轻轻摇几下,它们就会按我的想法自己反转,很简单吧?”
贺朴铸正在读高中,物理学的还挺不错,一琢磨,明白了:“还真挺简单的。”
又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那天突然要追着袁四爷骂了。”
千术都不复杂,其中演技占了一半。
当时在大富豪,苏琳琅追着袁四爷骂,边骂边摩擦骰子,其实就是在出千。
那就叫演技。
贺朴旭虽然脑瓜子不灵光,但他是很擅于模仿的。
他一本正经,突然伸手向苏琳琅的后背:“阿嫂,你衣服上有烟灰。”
假装帮阿嫂掸了两掸烟灰,他把骰子扔进骰筒摇了几下再揭开,也是五个一。
贺朴铸一看,说:“哇二哥,你刚才摩擦阿嫂的衣服就是在作弊对不对?”
其实苏琳琅背上根本没有烟灰,贺朴旭说帮她掸烟灰,就是出千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