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虽然没看到苏琳琅进季仁家,但从那个妓。女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再到灯光明灭,屋子里的鬼哭狼嚎声,隐约猜得到,那都是苏琳琅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俩男孩半大不小的,都处在身体和心理从男孩向男人转变的过度期,当亲眼看到自己敬重的长辈行为像畜牲一样时,他们心里既觉得厌恶,又觉得恶心。
但同时,他们心里也有邪恶心思的,毕竟男人,天生就兽性比人性更多。
既是征服也是臣服,更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苏琳琅专门让他俩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当一个男人为老不尊,在小辈的眼里有多么的令人厌憎,厌恶和恶心。
同时也是警示他们,永远不要那么去做。
或者说,永远记得自己是个人,而不要因为出身好,有几个臭钱就变成禽兽,畜牲。
先送季霆峰回家,到了他家大门外,小伙子拉开车门,又回头说:“阿嫂,我说如果,如果我哥能做主的话,我一定会让他把房子全租给你的。”
苏琳琅没说话,只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贺朴铸却郑重其事的说:“一言为定喔,你要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关上车门再回头,他说:“阿嫂,我看到季仁是怎么招。妓的了,太恶心人了。你做的对,他呀,死不足惜!”
苏琳琅也想送季仁个速死的。
一个又螵又杀妻的男人,死亡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但恶人的生命力向来都比较顽强,所以季仁这天晚上并没死,只是中风了而已。
不过中风比死亡更可
怕,人死,就感受不到痛苦了,但活着却又动不了,季仁还是个孤寡,就很可能会被护工殴打,虐待,欺负。
而因为他说不了话,他就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生的捱着。
他虽然没死,但已经活在地狱里了。
……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明天就是除夕,苏琳琅难得闲暇,正在厨房里跟佣人们一起,看她们打年糕,蒸点心,就接到季霆轩打来的电话了。
他说:“苏小姐,我听霆峰说你想租下整个亚厘士道,有这事吧?”
亚厘士道就是色。情一条街本来的名字。
其实就算季霆峰不说,等过完新年,苏琳琅也会问季霆轩的,既他主动打来电话,当然就是愿意租了。
也就意味着可以省略废话,直接谈条件。
“季伯父身体怎么样?”苏琳琅先问。
说起他爹季德,季霆轩就忍不住要叹气:“我阿爸恢复的还不错。”
立刻又说:“他只负责建材业务,亚厘士道我说了算,你说吧,打算租几年?”
季家目前是这样,季德在斧头帮被砍伤,又被梁松踹伤下。体后就一直病病歪歪的,季氏大部分的业务都移交到季霆轩手里了。
但所有的建材业务他还让情妇刘佩锦一手把持着。
建材业务是季氏除了房产外最赚钱的业务,季霆轩拿不到,心里也很着急。
但刘佩锦对病榻上的季德悉心照料,温柔体贴,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不过季氏的房产归他管,他做得了租房的主。
苏琳琅说:“既你说了算,那我要租十年。”
季霆轩沉默了一会儿L,才又说:“苏小姐,亚厘士道可是维多利亚港的黄金商圈,我阿爸一直想收回来做建材城的,奈何我二爷不给他。现在我二爷中风了,他的章子在我手里,这样,今晚我上你家,咱俩抓紧拟个合同,要是以后我阿爸问起你来,你就说是我二爷跟你签的合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苏琳琅思考片刻,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季德想主抓建材业务,就把那些开夜总会的都赶走,在色。情一条街上做个建材城。
在靠近海运的黄金物流圈里做建材,当然能大赚特赚。
但季霆轩为了压制老爹和他的小情妇,选择打着季仁的旗号悄悄把房子租给苏琳琅。
这样一来,他既卖苏琳琅个人情,同时也能防止老爹的情妇在他家做大做强。
不得不说,季大少不愧是他爷爷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够精明,也够有手腕的。
那位叫刘佩锦的做小伏低伺候一个死老头,目前看着很不错,但早晚,她会被季霆轩踢出局的。
“放心吧,只要有人问起,我都会说,房子是你二爷租给我的。”苏琳琅笑着说。
反正季仁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要说房子是他签合同租的,季德再怎么生气郁闷,也发不了脾气的。
当然,
他也怪不到季霆轩头上。
季霆轩笑着说:“那就赶在三月份吧,我争取把所有的房客都清出去,你就可以进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