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花板上还有别的灯,房子里只是光线变黯淡了,但依然看得到。
季仁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颤着唇,喃喃的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又忍不住向虚空问:“阿媛,不会是你吧?”
管家佣人一大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整个儿乱糟糟的,皆在大喊大叫。
地上的妓。女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她的人生经历了太多的欺凌和侮辱,最擅长的就是保命和保钱财,所以迎着四溅的玻璃碎渣,她揣起一把钱,连蹦带窜的跑掉了。
而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季仁,此时缩在沙发上,在不停的瑟瑟发抖。
不过还好,在吊灯炸掉之后,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这是晚上九点,天已经黑透了,既然大厅里有那么多玻璃渣,季仁当然得上楼。
管家来搀扶他,说:“老爷,我扶您上楼吧!”
季仁连连点头,还不忘说:“肯定是刚才那个鸡。婆干的,贱女人,就是她把灯弄爆的。”
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铁链条拖地的声音。
季仁瞬时面色煞白:“是她,真的是她,她竟然跑出来了,她怎么跑出来的?”
管家不明所以,问:“老爷你说的谁啊?”
季仁刚要张嘴,突然,毫无征兆的,所有的灯于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他双腿一软,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了地上。
他直觉是妻子来了,来索自己的命了。
他怕的要死,求生的意志也无比强烈,他像一只动物一样,四肢并用的逃跑。
但他才跑了两步,灯又刷的一声,全亮了。
他的管家和佣人们怕事,此时全躲起来了,诺大的客厅里就剩季仁一个。
还是锁链声,若隐若现,在不停的跟地面摩擦,响动。
季仁怀疑是妻子的魂魄来了,来索命了。
但分明他花高价请了大法师,专门把她的魂魄给锁起来了,而且是镇锁,会叫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她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还好,他家墙上就挂着桃木剑的。
桃木剑就是驱邪的佳品。
而他老婆,活着的时候就是个黄脸婆,蠢女人,死了又能有多厉害?
季仁虽瑟瑟发抖,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准备反抗,跟那个黄脸婆斗法。
可怜他一个八旬老头,刚才对着一个妓。女时高高在上,趾高气昂。
但此刻他颤抖着爬了起来,要去够那把桃木剑时,抖抖索索,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身高太矮,够不着剑,于是搬了把凳子过来,结果刚站上去,刚够到桃木剑要摘,突然间满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他慌忙缩回了手。
他的手一缩回来,灯又亮了。
但他再去够剑,灯又灭了。
就这样,他伸手,灯就黑,他收手,灯就亮。伸手又收手,季仁心里无比害怕,但还是想把那把桃木剑够到手。
那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了。
终于,灯灭了,但他咬牙,壮着胆子去摘剑,结果就在他摘下剑举起来时,脖子上多了一条铁链子。
一条沉重的,冰冷的铁链子,突然之间,被人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季仁正摸着,猜这会是什么链子,突然灯光大亮,他瞬间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用来锁妻子生魂的,锁魂井上的链子。
它怎么会在这儿?
所以真的是妻子吧,她来了,来索命了?
……
且不说季仁老爷子此刻有多么的害怕,恐惧和惶恐。
制造一切恐怖的人,苏琳琅,此刻手就搭在季仁家的电源开关上。
开,他家的灯就亮了,关,他家的灯就会全部灭掉。
她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无情的玩弄着这儿老头儿,一如他刚才玩弄那个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