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府也有化妆品品牌,价格也很低廉,但女孩子们似乎更喜欢日韩的泊来品。
她不懂为什么,遂问:“朴廷哥哥,是不是日韩产品比大陆和港产的质量更好?”
这个问题很复杂的,质量方面,在贺朴廷看来,大陆化妆品因为没有引进各种化学添加剂,会更好一点。
但美妆是个包装和概念大于产品质量的行业,而在包装和营销方面,如果说日韩人是拿着AK的悍匪,大陆人就是刀耕火种的原始人了。
这是经营理念上的巨大鸿沟,你哪怕照抄日韩的包装,人家随时在创新,而大陆国营化经营的模式,以及在私改后无法控品等问题都是掣肘,是限制。
所以想本着一颗爱国的心扶持大陆产品,苏琳琅的店就必死无疑。
但如果卖日韩产品,她就又丢掉初衷了。
这就是贺大少虽然很赞赏妻子的方案,但认定她必败的原因。
苏琳琅果然陷入沉思了。
不像农场,钢厂全是退伍军人,有思想,善学习,别的国营厂或者消极怠工,或者领导徇私舞弊,私人厂的质量又很难控制。
这还是重生以来头一回,她遇到难题了。
凭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
这可怎么办?
妻子背靠着硕大的,酒红色的天鹅绒面抱枕,皮肤被衬成了酡色,睡衣半掩,格外诱人,而她一双眸子里,是原来从不曾出现在她眼里过的迷茫和苦恼。
贺朴廷无声一笑,说:“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就有一个。”
所以他有办法,能让大陆化妆品从包装到营销快速成长起来,追上日韩?
这是八十年代,港府得天独厚,拥有全球化的物流渠道。
而从现在开始,日韩的各种产品搭趁港府的物流顺风车,就会做到全球化。
大陆则因为起步晚,反应慢,会被日韩远远甩开,永远的甩开。
既丈夫说他有办法,苏琳琅必定要听的,她说:“快说呀朴廷哥哥,什么办法!”
妻子在仰望贺朴廷,眼里是很多欲嫁豪门的女孩子看到他时会闪现的那种爱慕和渴望。
这极大程度的,满足了贺大少的虚荣心。
而在她的等待中,贺朴廷欠腰过去,轻轻在妻子唇侧吻了一下。
她想拂开的,但被他强势摁住。
毕竟她曾亲口说过,他怎么样都可以!
而有头一回的经验,贺大少这回可谓游刃有余,当他问她累不累的时候,妻子也破天荒的说了累,还让他赶紧结束。
在贺朴廷看来,自己就算一雪前耻了。
不过他坐了半年轮椅,腰部没怎么活动过,骤然大量运动,僵直的腰受不了。
有生以来,他终于知道腰膝酸软是怎么个感受了。完事后他累了个够呛,遂问妻子:“刚才累坏了吧,我听到你一直在喊累。”
其实苏琳琅说累,只是因为她想早点结束,现在也只想尽早结束这个话题。
点了点头,她着急改话题,继续问化妆品:“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贺朴廷说:“找个国营化妆厂做代加工合作,并把产品的包装,质量和营销全部列成细责,进行罚款式的监管,严厉一点,就能保证品控了。”
又说:“合作我会看着帮你办的,至于包装和营销,咱们家里就有高手,但我请不动她,不过你去请肯定没有问题。”
跟国营厂合作,只是让它做代加工,进行严格的质量监管,就可以保证品质。
自家就有现成的做包装和营销的人,那会是谁?
苏琳琅刚想起那个人是谁,三更半夜的,床头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
……
当然是钱飞龙打来的。
钱米莉让他上门找苏琳琅求情,摆平录音的事,他却跑酒吧卖醉去了。
而他的心态是这样的,一边是为军人的责任和正义感,一边又是亲情。
让他来找苏琳琅求情,他开不了口,但不求吧,他永远记得自己的母亲去世后,明艳端庄的钱米莉找到他时,抱起他的场景。
他也了解苏琳琅,或者说由她代表的,PLA的态度。
从钱德曼到钱米莉,蓄意离间两地关系,阻挠回归,被PLA抓到把柄,肯定要被清算。
钱飞龙自知无力阻拦,也不想阻拦,但他想跟苏琳琅谈个条件。
目前他刚刚加入飞虎队,而飞虎队是由警察总署直接领导的,主职是反恐和禁毒,因为两地的特殊关系,飞虎队查毒查恐,查的最严的就是大陆来港的口岸。
但其实在港贩毒搞恐的大多是东南亚,以及澳城,各个道上的人。
大陆来港的基本都是做小卖买的老百姓,没有毒贩子,也没有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