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朴廷要是愿意跟钱家同一阵营,以他的财力,入股黑马银行,就不必辛辛苦苦跑海运,不必每天盯着地皮,琢磨着盖房子。
他可以像Gonda的父母,以及钱爵士别的孩子一样,拥有更多度假休闲的机会,每天只要盯着恒生大盘看一看,打几通电话就会有钱入账。
可惜他不,他非要赚辛苦钱。
不过一个真正的人材,敌人也会欣赏的。
钱爵爷感叹说:“你爷爷培养你是值得的,他现在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养老了。”
一个个老财主们,拿权不容易,放权也很难,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子孙后代都很得力,得力到让他们不必再保驾护航,做甩手掌柜。
贺朴廷做到了,他足够得力,贺致寰就可以退休养老了。
别的老富翁们看在眼里,谁又能不羡慕?
站在贺朴廷的立场上,钱爵爷这种就是无法转寰,也无法改变的,他也就是苏琳琅所说的,只能核平的那种。
年轻的,坐着轮椅的,贺家的掌门人说:“钱爷爷,我只要一个要求,散打不能排在第一。”
钱爵士当即递给贺朴廷一张单子:“去问你的妻子吧,她真想要我的藏品就必须接受我所提的条件,没得更改,第一场必须是散打,否则,就让尖沙咀血流成河吧,我不介意!”
事要在这儿话不下去,社团之间就要械斗了,那是会死人,会血流成河的。
话说,慈善总会经常需要公证各种文件,而慈会要面对的,会有很多行动不便的老人。
为了方便业务的展开,公证署会给予慈会一定数额的,盖好章子的捐赠清单,在港府,人们习惯于用印章和签字,有争议可以申请
()笔迹鉴定。
九旬高龄,眸光依然精明睿智的钱爵士已经签好捐款单了,公章私章,他的亲笔签名都有,但只有一个条件,第一场必须是散打。
想不想搏一把,拿到文物,就看苏琳琅自己了。
贺朴廷接过捐赠清单,下楼了,钱爵爷依旧在原地等着,终于,钱飞龙跟着佣人来了。
他爹终于点头,要他跟苏琳琅打,但是,当然还要吩咐他一些注意事项。
……
不出贺朴廷所料,苏琳琅一看到捐赠清单,就爽快的答应了。
她也给钱爵爷出了一份生死状,亲手写的,也当着钱爵爷的面签字画押了。
他也不知道她不借助外力,要怎么才能赢,或者说,捱得住钱飞龙的拳头否。
能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
但苏琳琅自己决定的事情,他也无法更改。
会所的地下室就有私人拳击台。
苏琳琅自己定的时间,上午十一点,那是她精力最好,反应最快的一个时间段。
然后,她就要去约观众了。
顾凯旋和他姐姐顾凯伦昨晚没有留宿,直接回家了,今天不在,她就没邀请。
但苏琳琅带着冰雁,专门去喊正在打电视游戏的Gonda。
找到Gonda,她先问:“狗蛋,昨天贺朴铸是不是给你道歉了。”
Gonda说:“对呀,他无缘无故殴打我,他必须给我道歉的呀。”
苏琳琅见他的狗狗马林犬也在,伸手撸了两把狗子的毛毛,又问:“那你故意纵容狗狗咬贺朴旭,你给他道歉了吗?”
Gonda摊手说:“他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舅舅已经给过了呀,他嫌钱少,想耍赖啊?”
苏琳琅撸完狗子,撸这男孩的脑袋,并说:“当然不是,我就是想跟你打个小赌,一会儿我要和你舅舅上擂台散打,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给贺朴旭道歉,还有贺朴铸,他叫你Gonda,但你一直叫他螵猪也是不对的,你要给他也道歉,不然的话……”
她轻轻揪起Gonda的头发:“我就再送你一个大劈叉,知道吗?”
Gonda,季霆峰,顾凯旋,都曾经被苏琳琅人为大劈叉过,从那以后只要见了她,全都恭恭敬敬,战战兢兢。
但Gonda并不相信苏琳琅能打败他舅舅,他说:“阿嫂您冷静点吧,就连我外公都说了,你不可能在散打擂台上赢我舅舅的。”
又说:“想让我给贺朴铸他们道歉,没门。”
话说,贺朴旭昨晚得苏琳琅之命,送了一些风月画报和风月片给钱飞龙,然后俩人一起观看风月片,看了半晚上,今天一早他就把钱飞龙是怎么品评风月电影的,品评女演员的身材的,所有的话全转述给了苏琳琅听。
此刻,他在另一间房子里,正在发呆,听到Gonda的声音,过来了。
贺朴铸在阳台上看书,听到声音,也进门来了。
在他们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但苏琳琅还要求Gonda给他们道歉,为什么?
苏琳琅再摸小Gonda的脑袋,又说:“不,我不但能打赢你舅舅,我还会把他打趴在地,还会打到他痛哭流涕,流眼泪,你要不信就跟着我,一起去看?”
Gonda不信,但是当然好奇,听说擂台马上开始,跑的飞快。
看贺朴铸兄弟都看着自己,苏琳琅又说:“愣着干嘛,你俩也一起去。”
贺朴旭看苏琳琅还牵着冰雁的手,说:“阿嫂,带着冰雁会不会不太好?”
冰雁还那么小,孩子本来情绪就不大稳定,让她去看打架,没心没肺的贺朴旭都觉得不太好。
苏琳琅平静的说:“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我赢了就行了。”
贺朴廷想的是,她保存实力,熬过散打,赢后两局,但苏琳琅的想法不是那样的,她要让钱爵爷和钱飞龙都心服口服,就必须三局全胜,只有那样,他们才会爽快给文物,也才会,从此乖乖放弃尖沙咀,不敢再在尖沙咀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