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墨高举骨灰罐:“我不,今天有记者在,嘉琪也在,要不阿爹就拿出证据当众展示,要不就放人,否则我就……”
孙嘉琪跪在地上哭,哀求:“姑父,不要太冲动啦!”
“我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抓了,又没有证据指明她犯了罪,我为什么不能冲动?”贺墨大吼。
这就是为什么贺致寰前期尽量不打草惊蛇的原因了,一个猪队友可抵三千敌人的精兵良将。
本来可以干净利落收拾的事情,因为有贺墨这个不安定分子,眼看就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孙嘉琪跟孙琳达的性格如出一辙,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说的很好听的。
她说:“姑父,这可是老太爷最在意的东西,您要砸了,他会气死的。”
她这
确定不是火上浇油,要唆使着贺墨把骨灰给砸了?
其实在婚礼那天,她和孙琳达也是这样。
搞点小伎量。
先是对着她的表大惊小怪,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一个装晕,一个假意安慰,宴会上嘛,流水的过客,人们只关注到站街北姑这个点,就有很多人同情孙琳达,她们的心并不坏,但是因为一种侠义心,就一个个的,要故意侮辱苏琳琅。
此刻的贺墨也一样,被怂勇,唆使起来了,他知道贺致寰是他的爹,而天下没有不爱儿子的父亲,也知道父亲深爱母亲,此时就要故意刺激,高举骨灰罐:“Linda也是我最在意的人,阿爹折磨了她二十年,如今要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我为什么不能摔他最在意的东西?”
据说人一生造的孽,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
贺致寰坐在轮椅上,倒挺坦然的,说:“摔吧,想摔就摔,摔了就走。”
从他宁可给苏琳琅交支票交印章,却不让二儿子理事就看得出来,老爷子已经放弃他了。
他闹,也就任由他闹。
贺墨脑子不行,但犯起蠢来天下第一,何况他已经被唆使起来了,他举高骨灰罐:“我可真摔啦。”
苏琳琅上前一步,说:“关于二太太是否犯罪,其证据该是向警署,律政司提供,而不是给二爷您吧,毕竟您又不是大法官。”
就是这个女人,大陆来的,一个北姑而已,但眼不丁儿的,就把他当家人位置给抢了。
贺墨眼睛在迸火:“这是我贺家的事情,没你说话的份儿。”
他怕苏琳琅要抢骨灰,在往孙嘉琪身后躲。
孙嘉琪展开双手,在拦人:“苏小姐,我知道你很能打的,也打伤了很多人,但是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姑父,好吗?”
他俩带了俩记者来,豪门八卦,狗血内幕,俩记者亲眼见证,明天一登报,报纸直接就能一销而空。
苏琳琅并不否认自己能打,她说:“关于二太太的事情我们贺家无可奉告,但有件事是可以在这儿说的,孙嘉琪小姐,我看你私下购买过很多安非他命,你自己就是心理医生,这种药应该可以开处方,而非自己私下,悄悄去药店购买吧,而且你买药用的还是化名。”
孙嘉琪愣了一下,贺墨还躲在她身后。
“是给贺朴铸吃的吧,安非他命的副作用是致人兴奋,狂躁,贺朴铸又处于荷尔蒙迅速发育的青少年时期,你还悄悄给他下药,你什么意思?”苏琳琅再问。
不等孙嘉琪反应过来,她再说:“对了,你和孙琳达到底是母女,还是姑侄关系?”
孙嘉琪还不及反应后一个问题,要辩解前一个:“我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我从来没有给病人胡乱开过药。”
苏琳琅拍出一张药房的购物小票来,说:“安非他命可不好代谢,要不咱们现在就给贺朴铸验个尿?”
她看过贺朴铸给自己展示他自残的伤口,那不是一个病理性躁郁症患者该有的,反而像是磕了药之后才会有的兴奋式自残。
后来刘管家把他的医生停了,他的症状也就消失了,现在也不过个在学校里被大家排挤的小怂孩子。
而且这个很好查的,通过贺朴铸的毛发就能检测出来。
而关于另一个问题,就比较有意思了,是苏琳琅翻孙嘉琪的BP机发现的。
她只是为了查案子,暂时偷了她的BP机,而且觉得事情就该私底下进行,但既然孙嘉琪想闹上八卦版块,出风头,苏琳琅也不介意的。
她从兜里掏出一只BP机来,再问:“陆六爷,黎宪,黎锐,他们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爸爸?”
如今的港府,每个人都有一只BP机的,但那玩艺儿比较娇小,很容易就会丢。
孙嘉琪的BP机前两天丢了,BP机嘛,大家习惯于丢了就买个新的。
但是,它竟然在苏琳琅手中?
她下意识扑了过来,伸手就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