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宪不但被小刀拉了满身的伤,还被注射了安眠药,锁在间小房子里,已经快48小时了,得亏麦德容是他妻子,不然就构成非法拘禁罪了。
法治社会,长时间把人关着当然不行。
而且孙琳达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还寄希望于黎宪这张牌,期望能够借他翻牌,不把他彻底踩扁,踩死在地上,孙琳达就不会罢休。
不过一个老渣男,不放吧,法律不允许,放吧,无疑是放虎归山。
苏琳琅问:“黎宪的律师已经来了吗?”
“说是带着警察,就在楼下。”梁月伶说。
一个二房,敢带着警察上门找大房来要男人,不愧当律师的,够嚣张。
“麦看护就不能起诉黎宪重婚吗?”苏琳琅再问。
梁月伶说:“据侦探打听来的,他们73年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港府的法律是还可以纳妾的,所以对方是黎宪的妾,是合法的。”
十几年了,麦德容都不知道,她丈夫竟然还有一个合法的妾侍,她也是够糊涂的。
正好电话响,麦德容正伏趴着,吓的腾一下坐正。
看来电话就是那位律师二房,小妾打来的。苏琳琅接了起来:“喂?”
“麦太,我是马律,我和警察就在楼下,烦请你立刻放人,否则,我有理由怀疑我的当事人被拘禁,我想,贺氏正值多事之秋,你身为大股东,也不想登上报纸,为贺氏集团添麻烦吧?”果然是律师,这女的比黎宪还会PUA。
苏琳琅轻轻唔了一声:“不然呢?”
因为她声音轻,对方以为还是麦德容,继续威胁:“我知道贺氏董事局主席贺章已经是植物人了,您要不想我把这事捅出去,就立刻放人。”
苏琳琅可算明白麦德容为什么哭了。
她是贺致寰最信任的人,但经由她,贺氏的秘密被透了个底朝天。
其实在苏琳琅看来,在贺朴廷醒来,能理事后,贺章昏迷的事被捅出去问题也不大,顶多就是股市波动,不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不过能瞒的话,暂且就瞒着。
她说:“让警方申请搜查令,申请得到,我就放你们上来。”
麦德容和梁月伶同时着急,虽然贺氏在警署也有关系,但她们现在不占理,要警察真申请到搜查令,上来搜查到人,可就坐实非法拘禁了。
两人同时说:“不可以这样的,我们放人吧,现在就放。”
苏琳琅挂了电话,反问她俩:“你们确定要放了黎宪,放虎归山吗?”
梁月伶说:“放也可以,但我想喊我爸来,先揍他一顿,他太可恨了。”
麦德容是医科大学毕业的高级看护,不是任由男性PUA的底层妇女,她摇头,也说:“我不想放他,但只是打他一顿,也太轻了。”
一个把钱全转给二房,养女,还要分她一半股权的男人,她当然不想放,但她找不到可以继续留着黎宪的办法。
苏琳琅说:“有录相机吧,找一个给我,这事我来办。”
……
黎宪只要清醒着,当然就会咒骂,反抗,不堪其扰,麦德容就给他打了好多安眠针,不过这会儿药性也散的差不多了,苏琳琅摇了摇,他就醒了。
“黎董,是我。”苏琳琅说。
黎宪头痛的厉害,但一醒来就想起自己被□□的事,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他记得苏琳琅,还记得这个女人惹不起,他看到桌子上有一把手术刀,但他根本没打算拿它做反抗,只笑了一下,伸两根手指:“已经超过48小时了,我不会主动走,我也不会反抗的,但是,我会以□□为名,在离婚时,拿走麦德容所有的股份!”
苏琳琅没接这个茬,反而递给他一份报纸:“朴廷醒了,而且把百富的股票全抛了,足足3亿,已经回到账上了,你猜他准备拿那些钱做什么?”
黎宪陡然清醒,抓过报纸,3亿的大宗交易报纸上当然有登,而且就在今天。
他匆匆扫着,颤声问:“他想拿钱做什么?”
贺氏的现金账户有16亿,是房产公司用来交易地皮的储备金,股金账户中有3亿,是专门用来投资股市的。
那二个亿在贺章和贺朴廷父子不能理事后,就由黎宪和孙琳达把它投到了英方财团做背书的百富公司。
自打投进去,百富的股票节节升高,一直在不停的涨。
黎宪当然很开心,当他被关起来,躺着的时候,他还在想,这回贺氏在百富一把就能赚几千万,那可全是他的功劳。
哪怕他最终跟麦德容离婚,基于这个大功,董事会诸人也投票留下他。
那么,他就可以在离婚后,继续出任贺事的董事,可以说,他完美的通过一个女人跨越了阶层,而且立足,站稳脚跟了。
但是贺朴廷不但醒了,而且一醒来就把他投在百富的钱全部撤出来了?
百富还会继续涨的,现在撤款,那岂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