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贺家。
听说儿子不日就会回家,大太太许婉心每天敲木鱼念经,倒是有些淡漠。
二房反而更加关心医院的情况,贺墨坚持每天一个电话。
此刻他刚刚挂了电话,回头,笑着对孙琳达说:“真真好笑,黎宪竟然疯了。”
孙琳达正在看报纸,在贺朴廷父子躺下后,黎宪把贺氏3亿的股资全投到了她看好的百富基金,这几天涨势喜人,加上她的私房钱也涨了不少,她正高兴呢,听到这个消息,猛然一愣,面色煞白,嗓门尖锐:“疯了?”
贺墨把黎宪在医院自残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又说:“他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去旺角找过北姑,一点品都没有,疯了正好,阿容准备起诉,跟他离婚。”
孙琳达瞬间面色煞白,血色全无,不可自抑的抖了起来。
“honey,是他去螵又不是我,你有什么好气的?”贺墨连忙安抚妻子。
孙琳达浑身哆嗦着:“黎董好好的怎么会疯,他人现在在哪里?”
贺墨一脸嫌弃:“在医院呢,阿容在照料他,要是我,一脚将他踢出去。”
“哈,哈哈。”孙琳达突然整身抽搐着笑了起来。
贺墨也笑:“好笑吧,便宜他了,等离婚,他至少要分走阿容八千万的,想当初那样穷,阿容
()不离不弃,他竟然还敢嫖,太没品。”
孙琳达平复了片刻的心情,又问:“honey,朴廷呢,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贺墨叹气:“可要瞒着大嫂,阿容说他大概率会永远瞎掉。”
孙琳达的面色渐渐转红,舒了口气,哀叹:“那他也可太可怜了。”
旋即又说:“对了,我才想起来,我今天还要上课,我先走啦。”
“honey不愧阔太典范,哪像大嫂,又无趣又小家子气,只知道呆呆念经,我送你?”贺墨说。
孙琳达深叹气:“不用啦。Honey,你为贺家操碎了心,但在阿爸眼中,不说朴廷了,琳琅都比咱家朴旭更重要,以后咱们二房……”
贺墨伸懒腰:“朴廷不过我们家的高级打工仔嘛,我和朴旭是天生的富贵命,坦平享受人生!”
见妻子面部在不停的抽搐,他又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就不去上课了吧。”
孙琳达笑了笑,说了声要去的,拎起皮包出了门,上了自己的坐驾,一辆红色平治跑车,气的狠狠捶了方向盘两拳头,终于,扭曲着面色掏出移动电话来,拔号。
……
有《香江商报》,还有《镜报》,《环球时报》。
许天玺还特意送了《明报》的加刊,也就是登着阿荣哥拿了二亿的那封报纸。
苏琳琅估计贺朴廷也关注匪帮的动向,于是声情并茂的,把新闻读给他听。
本来她以为贺朴廷会好奇,会想知道是不是她捣的鬼。
多妙的计谋啊,就连老爷子都在夸她聪明呢。
但他并没有,目视前方,他唇角微勾了勾,柔声说:“麻烦阿妹读新闻给我听。”
一个大匪帮呢,被她用一张废支票给离间了,他竟然一点都不好奇?
罢了,读新闻吧。
港城金融二大支架,房产,股市和海运,苏琳琅将军出身,并不懂商业,正好边读,自己也了解一下,不过她正读着,贺朴廷忽而说:“阿妹认字好快!”
苏琳琅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大陆学的是简体字,而港城报纸是繁体,想要重新认识得要一个过程的。
反正对方是个瞎子嘛,她说:“我有字典的,边查边读。”
贺朴廷又说:“阿妹学粤语也好快。”
他被绑前她一言不发,等他回来,再醒来,她不但会说话,一口粤语说的那叫一个流利。
这个该怎么说?
苏琳琅还在想该怎么说,贺朴廷说:“麻烦阿妹读一下昨天港股的所有新闻。”
光读报多无趣,正好床头有笔,护士又不在,见他一只裹着白纱的手就搭在床边,苏琳琅边读,边在他手腕的纱布上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猪。
转眼就是中午,她也终于读完了。
苏琳琅正准备收拾报纸走,就听贺朴廷又说:“麻烦阿妹问问刘伯,贺氏的3亿股金是否被全投到了百富,如果是,立刻悉数撤回。”
“好的。你要乖乖吃饭,乖乖休息。”苏琳琅说着,给小猪画了个尾巴。
但愿贺朴廷好吃好养,养的像小猪猪一样肥肥胖胖,等苏琳琅要离开的时候,心里就会很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