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被她剁了手的两个就是想摸她的,黄毛看在眼里的。
“对了,最好买个相机,我……”苏琳琅一摸兜才发现,作为堂堂贺氏的当家人,她竟然没钱,身无分文。
真想养小弟,跑腿费都掏不起。
黄毛拍拍鼓胀的腰,咧嘴笑:“三十万呢,阿嫂给的!”
苏琳琅瞪他一眼,多问一句:“阿衰去了哪里?”
黄毛说:“他女人有丈夫的,俩人不敢在港呆,他说过会拿钱跑路。”
苏琳琅无语:“他带着别人的老婆跑路了?”
“堂口一个大哥的女人,必须跑路,否则会被乱刀捅死。”黄毛再来一句,震人三观。
苏琳琅没想到看起
来蔫坏的阿衰竟然是个隔壁老王,还是睡大佬女人的老王。
不过他跟黄毛一样,倒也不是色中恶鬼。
那天晚上苏琳琅赤身冲出来,黄毛下意识举手投降,阿衰也立刻扭过了头。
俩人都没有表现出要侵犯她的意思,她也就网开一面,没有剁他们的手。
她再叮嘱黄毛:“我用你是因为你跑得快,但切记,永远不可以伤害妇女和孩子,否则,我的大刀你是见过的,能砍别人,也能砍你!”
这种动不动就捅人的小渣渣必须严加约束,不然,办不了事还捅篓子,可就麻烦了。
黄毛立正:“阿嫂放心!”
“抽空把头发染黑,这样太醒目了。”苏琳琅又说。
“是,阿嫂!”黄毛鞠躬。
目送着焕然一新的阿嫂进了医院VIP私家车库的大门,看她蓬松柔软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再看她身上柔软的,丝绸质的衣服,黄毛摸摸金黄的头发,由衷觉得的,有阿嫂这样一个老大,那感觉真是,荣耀!
……
事情当然不可能永远瞒着家人。
贺墨快要急炸了,大太太许婉心攥着佛珠哗啦哗啦,也在等消息。
消息是由许天玺带着保镖来传达的。
版本是这样的,少奶奶出了车祸,恰好遇上阿衰和阿鬼,黄毛三个好市民,他们又恰好知道匪穴在哪,于是一同前往,在花了一百万后,从绑匪手中赎回了人质。
大少安全回归,目前在医院休养,贺家人等一概封口,从此不准再提此事。
任何人不得接受媒体采访,向外宣扬,违者扣除明年一年的零用钱。
而一旦有消息散播出去,只要查到事主,那对不起了,从此贺氏将跟其人无关。
许天玺声情并茂,画面感扑面而来,苏琳琅提着一百万,跟着几个好市民,就仿佛进了片甘蔗田般进了匪窝,把贺朴廷像扛甘蔗一样,扛了回来。
这当然是喜事,大喜事!
只有一个人是懵圈的,当然就是阿姆,她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许婉心攥着佛珠,不停的念:“菩萨保佑!”
但贺墨不信,他说:“放屁,放狗屁,放臭狗屁!”
孙琳达也说:“天玺少爷,张华强追到警署,还发生了枪。战,你一叔亲眼看见的,你说朴廷是少奶奶偷出来的,都比说她花了一百万赎了人更可信。”
这是老太爷给的说辞,许天玺也只好这样说。
他不自觉的看了阿姆一眼,她也知道他在撒谎,一人皆像在看鬼一样。
当然,这个谎不好撒的,毕竟昨天的爆。炸案一死一伤,震惊全港。
他只好说:“差不多吧,总之,全凭我阿嫂英明神武。”再补一句:“毕竟她是砍甘蔗的冠军,力气很大,跑的也快。”
孙琳达看贺墨:“能从绑匪窝里偷一个人出来,琳琅不简单。”
贺墨冷笑:“我也想从匪窝偷个人,能吗?
怎么就苏琳琅偷出来了,以我看她本人问题很大,就算不是绑匪同伙,她也比绑匪更加凶恶!”
许婉心不愿意了,她说:“他一叔,琳琅救回了朴廷,她是个好孩子,她还是咱家的长孙媳妇,你不能这样说她。”
这时事态还好,还在控制之中。
但孙琳达忽而说:“天玺,昨天琳琅明明说过,朴廷重伤昏迷,你们该不会瞒着我们……”
贺墨拍桌:“分明就是刘流联合苏琳琅挟天子以令诸侯,要侵吞我贺家家产!”
孙琳达再看许婉心,意有所指:“大嫂,关键时刻还要看您的。”
许婉心看许天玺:“天玺,朴廷真的受伤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