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这场比赛的对手名为鷟尾华,女生,京都高专二年级生,二级咒术师。
对方是一名有着鸦羽般眼睫的漂亮女孩子,直刘海、黑色的长直发,漠然的黑眼睛里有一种缺乏感情的冷淡,非常寡言。
而这种寡言具体体现在上场以后面对夏油杰这种级别的礼貌开场语都完全不为所动,只简单的点了一下头就算作是知道了。看上去是个比你纯正多了的三无少女。
而除此之外,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乌黑的头发将本就白皙的皮肤映衬的几无血色,似乎给人一种冷漠而又体弱的感觉,可当你仔细去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后者又似乎只是外表所带来的一种错觉。
真是好奇妙的一股气质。
“京都校VS东京校,第三场个人战,比赛开始——”
裁判发令声起,夏油杰站在原地没有动,倒是女生第一个冲了上来,几乎是在裁判尾音出口的瞬间便以掌为刀,凌厉的朝着他的面前攻了过去。
你注意到她的指甲似乎发生了变化。变得长且锐利。比起正常的指甲,更像是某种大型鸟类的爪钩。
——看来也是术式与姓氏有关的术师家族成员。
这是她所参加的第一届交流会。在这之前并没有相关的术式情报留下来。而似乎鷟尾华本人也知晓这一点,就像是京野凉未故意退赛而隐藏术式那样,她在接下来的比赛过程中也有意不施展术式,基本上只使用了体术来进行对决。而夏油杰在迟疑了一下后,也很有武德的选择了只用体术进行迎战。
“指甲变了,不过整体变化不大。能看出她的术式是什么吗?”
“是兽化吧。”五条悟说,“能将身体的某个部位与鸟类同化的术式——好像加茂家有人出过类似的才能。”
“咦,竟然是加茂家吗?”
“不奇怪吧?毕竟老家伙跟加茂家关系很好啊,会照拂那边的旁系也很正常啦。”
“这么说五条家岂不是有点可怜?”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们在御三家里好像被孤立了耶。大家好像都不带你们玩儿L!”
“是不想吗?我看他们是不敢吧?”五条悟嗤笑着说。
此时他又恢复了那种懒散的样子,两个人一起在观赛席的看台第一层坐着,足足能横跨三层台阶的长腿毫不客气的直接伸到栏杆外面去,很随意的叠在了一起。
“毕竟是‘那个五条悟’欸,”他指了指自己,“无下限兼六眼的使用者,从我生下来起就一直活在会被老子收归的恐惧里吧?嘛,不过现在情形也差不多,总之在各种事情上虽然叫的很欢,但让他们真拿出点实力来硬碰硬的时候,又都像是嘴巴被诅咒给吃掉了似的,全都窝着不吭声了。真是好没意思啊——”
“所以是用过暴力的手段威胁过对方咯?”
“那叫什么威胁?”五条悟说,“只是把差距直白的展露在他们面前而已。识相的都会夹起尾巴做人
,不识相的就一直追在老子身后,做一些能用非家传术式打赢老子的美梦——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烦都烦死了欸。”
听上去指向性还蛮强的呢。
你点点头,这么想的时候,五条悟已经把脸转了过来。
他以一种审慎的目光将你打量了一会儿L,突然眉头一皱,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你说,“不做什么,就随便问问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就没有点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五条悟说,目光落在你的侧脸上,似乎带着点探究似的深意,“之前跟杰提起的时候,不是很赞同的样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估计也是些对家族与家族之间关系处理的疑惑问题。你也是这样吗?”
“什么意思?”你没听懂,不解地将头也转向了他,“指的是哪方面啊?”
“就是行为方式之类的啦,”五条悟说,“虽然你们说了老子也不会改,但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这种想法是不是也还挺有趣的’——之类的。想听听看。”
“如果指的是‘暴力’之类的行为方式的话,这不是很正常嘛?”你依然不解地看着他,没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本来就是适者生存,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比起一个一个去说服对方不要再来烦我,果然还是直接动手把人给打跑更简单一点吧?这一点我还是支持你啦。”
“………………”
迎着你说着说着就变诚挚了的目光,五条悟难得的沉默了一下,说:“你这家伙……原来是属于‘武力派’啊?”
“错了,我是独一无二全世界只有一个的蝶蝶派!”你大声纠正了他,随即看着场地中央‘啊’了一声。
“怎么了?”五条悟说着也将视线从你脸上移开了,用一副很成熟的样子质疑你,“一惊一乍的。你是小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