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自己的嘴,示意突然呆化的对方:
“你的嘴巴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没有人回答我。
等待我的就只有公输忌连连后退,直到落入身后小溪的‘噗通’声。
他跌坐在只有脚腕深的明净溪水之中,脸上的绯红更胜秋天的枫叶。
我朝他伸手,他也不上来,一直待在溪水里面和我耗着。
一直等到后面有人来寻我们,公输忌才站在溪水里面,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姗姗来迟的二叔脸上颇有余怒,对着尚在溪水里面的公输忌就是一顿输出:
“你把我闺女带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我就和你爹说几句话,让你带着留白走远,没让你走这么远!”
“你就不能哄着小姑娘带着去荡荡秋千,买买裙子,陪着她玩吗?”
“还好是你掉进去,如果是留白掉进去,你非得仔细你的皮!”
这说的话,不说是黑白不分,起码也算是乾坤颠倒。
但我还是趁机点头,顺便告状:
“对,怎么就不能哄着我,顺着我的意思,给我亲一口呢?”
“小气。”
二叔猛猛点头:
“真没想到,我以为我醒的早算是好处,但忘记了人的性格可能不一样!”
“你这孩子,真是小气,让我家乖宝亲一口。。。。。。。嗯呃?”
二叔发出一声驴叫,目瞪口呆:
“什么亲一口?谁亲谁?谁?!”
姗姗来迟的另一位黑衣中年汉子,原本似乎准备解救溪水中的公输忌,但听见这句话,不仅顿下脚步,甚至调转方向扭头就走。。。。。。
那天很吵,我就记得庄园外全部都是二叔愤怒的咆哮声。
我当然没有亲到公输忌。
我被二叔一把揽在腋下,夺命似的抱回了自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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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家的父子就此告辞,令我着实有些可惜。
二叔挠着头,一脸憔悴,终于在他第三十遍路过看书的我眼前的时候,我问二叔:
“我不能这样说,对吗?二叔。”
“老师教我的,难道是错的?”
我想从二叔的口中得到答案,但二叔似乎也不知道答案。
二叔一脸欲言又止,面容之上愁苦与百思不得其解并存。
他又再一次翻看起了那本在这两年时间里面看过无数遍的那本‘无字天书’。
一直到月亮西沉,我缓步走过去按住他癫狂似翻动纸张的书籍,他这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留白,你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