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徒青女。&1t;p>
今年十。。。。。。&1t;p>
等等,什么?&1t;p>
你没有听过这个名字?&1t;p>
可恶,看来我还不够出名。&1t;p>
我想想。。。。。。。那你肯定听过‘北烟南纸’这俩名头响亮的当世强者吧?&1t;p>
‘北烟’指的是点烟辨冤的胡氏一族。&1t;p>
而‘南纸’,指的就是名震南地七十年,令无数鼠辈闻风丧胆的索命飞纸‘徒留白’。&1t;p>
她是我的师父,待我最最好,用全天下所有赞美词叠加在一起都不为过的师父。&1t;p>
我遇见师父的时候,她的年纪就很大了,书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1t;p>
哦,头花白,形容枯槁。&1t;p>
不过她和普通的老人家不一样,她能跑能跳,用五六张飞纸,就能杀掉七八个要将我拉去卖掉的男人。&1t;p>
特别厉害,我特别崇拜师父。&1t;p>
我时常会想,为什么师父不是我的妈妈,不是我的奶奶。。。。。。算了,还是不想了,不能把师父同那些恶心的人混为一谈,不然,会弄脏师父这个称谓。&1t;p>
哦,我是不是还没有提起那些和我身体流淌同样血液的恶心人,还有他们做的恶心事情?&1t;p>
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左右不是特别值得一听的事情。&1t;p>
故事也很简单,其实就是我的父母无媒苟合,生下了我,又因家庭琐碎,开销入不敷出,二人将日子过的鸡零狗碎,而后。。。。。。&1t;p>
嘻嘻,你猜错了。&1t;p>
后面的故事,跟的不是父母将我卖掉换钱。&1t;p>
我说故事简单,倒也没有那么简单。&1t;p>
他们俩分开了,老父不要我,老母不要我,我在话还不会说齐全的年纪,在街上乞讨了两年。&1t;p>
没必要可怜我。&1t;p>
我其实也并不可怜。&1t;p>
我从小就知道我的优势。&1t;p>
我会在有人路过我面前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时候哭泣,然后说一句‘肚肚饿饿’,如此,我便能得到一顿,甚至是数顿的食物,还能换到一些暖和的衣服。&1t;p>
在街上那两年,是我出生五年后,最开心的两年。&1t;p>
我一直待在街上,直到后来那群脸上满是恶心关怀,实则心里吞着一万根针的人找到我。&1t;p>
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佩戴着统一的袖章,说着为我好的话,却将我一次次送回到老母身边。&1t;p>
一切都犹如屎壳郎上做饭——恶心透顶。&1t;p>
最终,一个六岁的孩子还是拗不过很多人。&1t;p>
我跟着老母回了家,但她那时已经又有了一个尚且只会哭泣睡觉的孩子,一个如今很爱她的丈夫。&1t;p>
别问为什么不是老父,他躲的更快,离婚三年,孩子五岁。&1t;p>
而我,最为多余。&1t;p>
我是没有伞面的伞柄,我是永远写着‘谢谢惠顾’,被人遗弃的瓶盖,我是被别人草草撑开,撕扯毁坏后,弃之敝履的垃圾袋。&1t;p>
我是只配睡在厨房漏水地板上的蟑螂。&1t;p>
我也是,洗尿布,洗衣服,努力做饭,冲奶,还要被男人压在地上揍的‘拖油瓶’。&1t;p>
我是,大喊着妈妈救我,却被冷然漠视,还听亲生老母说‘你怎么不死啊,吃饭还要浪费我钱’的陈招娣。&1t;p>
但现如今,我是遇见师父后,浴火重生的徒青女。&1t;p>
所以,当他们要将我卖掉,而师父突然出现并且将他们杀掉的时候,我怎么能不爱师父呢?&1t;p>
她是英雄。&1t;p>
绝无仅有的英雄。&1t;p>
如果所有人都说她嗜血残杀,那么这些所谓的‘所有人’就都是错的。&1t;p>
如果世界说她坏事做尽,那世界就是错的。&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