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把阿娘和我带回了家,开始焦头烂额的给我想名字。
老爹自己也没有上过什么学,也不认识几个大字。
但他仍然给我想出了一个在他想法里面会很好的名字——
冬春。】
“冬春。”
陈冬春老师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在空中认认真真的写着自己姓名中的每一划
“不是只有女孩子才能叫春。”
“男孩子也可以。”
“老爹告诉我,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冬天过去,春天就会来临,而春天。。。。。是播种生机的季节。”
“他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伺候农作物已经刻进了骨髓里面,我们这里海拔高,麦子一年只有一熟,而且只能在春天播种。”
“所以,春天对他来说是最最重要的季节。”
陈冬春笑了,只是眼眶还是红色的
“而我,是他一辈子最爱的孩子。”
【在那一天之后,村里人似乎对我有些不一样了。
起码,同龄人不会再用‘小猪仔’这个称呼再喊我,给我扔石头了。
虽然,原本也不多。
不,我的意思是,并不是欺负我的同龄人不多。
而是。。。。。。
‘同龄人’不多。
这是两个概念。
整个村子,几乎没有几个和我同龄的孩子。
确切的说,除了村长,以及几个有门面的大户家里还有孩童哭闹,村中大部分的人,家中都没有十二岁以下的孩子。】
没有,十二岁,以下的孩子。。。。?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村子注定有很多家庭,不可能除了特定的几户,其他人在十二年间一个孩子也没有生下。
除非,有。
但,消失了。
龙湖村中,陈冬春的养父养母一人残疾,一人疯癫,才是真正的弱者。
春天要比冬天值得挽留,小孩又比老人更有未来,更具生机。
按理来说,陈家夫妻被‘舍弃’的概率会更大。
可偏偏,陈家夫妻没有被迫投湖。
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
村民们和龙湖中的‘诡异’交易,交易品不是明显势弱的人,而是。。。。。孩子。
也许,大概率还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
熟悉的特征。
我立马回想起了前来龙湖路上遇见的白尊者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