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但我还没离开窗台,便看见晓红呆呆的,揉了揉眼,又别过了脸,眼中并没有多少生气,只是像是以为刚刚看错了?
我有些讶异,又听屋内中年男人似乎很生气:
“说话啊!憋什么闷屁呢!我和你说,别想着跑,你可跑不了!”
“把这事情办好了,你自己儿子也过的好!”
晓红低着头接过了钱,诺诺的点了点头。
屋中没有一个人对这场景有任何异议,周文甚至立马和自己爹讨论起了某些事的经验,丝毫没有避讳。
只有白老太太看上去还有些犹豫:
“。。。。老二,这事情这样干,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好?”
“毕竟这个什么白,她二叔也是这几个村子里的人,到时候要是找起来,肯定能问到人瞧见进了咱们家屋,到时候撕破了脸,大家也都难做人。。。。”
中年汉子猛吸一大口烟:
“怕啥?这几个村子里,没媳妇的不都是这么干的?!”
“他们能干,咱们就能干,而且之前说要拉。。。。电话线还是啥网线的时候,咱们不都齐心协力将外面的人推出去了?”
“不然那些进来的人,可不就有机会跑了?”
“放心吧,人人都有腌臜事,她二叔找她也就一个人找,翻不起大风浪来!”
这回屋里面彻底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在窗外简直听得心口凉,这一通话听下来,我最少知道了两条重要信息:
1。我们这几个村子里面一直都有人口买卖的情况存在,而且这周老二的媳妇晓红,大概率也是被买来的。
2。我们这块地区的通讯设备,一直有问题的原因完全不是我之前听过的那种扯淡的借口,而是因为要防止拐卖来的人口不会外逃!
通讯设备,以及信号,对这种在深山老林里面的逃跑者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不必多说。
我的脑子中简直乱成一锅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从周老二家的窗口爬下,跌跌撞撞开始寻找陈叔的家。
许是因为心中实在太乱,许是因为这纸人附魂的时间太长,我竟是一直在一个小路上来回打着圈,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可我越急,就越是走不出去,越是飞不起来。
正当我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哭喊声。
我精神一震,连忙仔细听去。
此夜之中,秋风瑟瑟,夜幕低垂。
除了秋风掠过屋檐的响动,再没了其他声音。
就在我以为我以为刚刚的声音,是我太紧张导致听错的时候。
又听那声音又哭了一声。
这回我听清了那声哭喊声,那是女人的声音!
我确认了方位,连忙往声音来源的地方飞去,地方位于石壁村外围的个小院子,院子里只有一间稍微平整点的茅屋,以及一间塌了一半的牛棚。
我绕着茅屋飞了一圈,那声音忽大忽小,越靠近地面似乎就越是清晰。
我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
那身影在地下室!
好在这个破茅屋的房门也不是多牢固,我索性将纸身体放平,强行从门缝之中挤进了屋内。
这家屋内的家具和周叔的家中相差无几,只是满地的垃圾,灶台上,被子上好些陈年泥垢,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
这家屋内的家具和周叔的家中相差无几,只是满地的垃圾,灶台上,被子上好些陈年泥垢,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
哪怕是本体没有在这里,我飘过这些东西身边时候,也能感知到定然是扑鼻而来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