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黄金面具真跟萨满教某种仪式有关,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线索,别忘了,萨满教是在建国之后才消亡的宗教。我们得去碰碰运气,”
叶寻沉吟一会儿才说道:“去内蒙古,我不反对。可是我们这么贸然过去的话,不是等于大海捞针么?”
“先过去再说,总比等在这里拍脑子瞎想的好。对了,咱们两个没有身份证,怎么去内蒙古?”现在一提到身份证我就犯愁。
叶寻道:“可以坐汽车一段一段的倒车过去。也可以走过去,我建议,你往内蒙古走。至少有时间在路上修炼《虎王决》,我们去内蒙古不是为了送死,真要有什么危险,我也没有工夫一直救你。”
我差点没被叶寻给噎死,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实话。好在辽宁距离内蒙古不算太远,以我和叶寻的脚力走过去倒也用不上一年半载。
直到我和叶寻上路,我才现我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叶寻那个家伙对于修炼有着一种近乎入魔苛求,而且一进入训练状态就异常的兴奋,整个过程简直就不把我当人。
从他训练我修行《虎王决》开始,我身上的伤就没好过,其中一半儿以上的伤,还是被他打出来的,就算我装作昏迷,他也能用水把我泼醒继续训练。
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点练成《虎王决》打死叶寻那个变态,可是我越往后练就不敢拿叶寻喂招了。
就像叶寻说的一样,《虎王决》除了内功心法之外,简直就是给我量身打造的东西,也是我见过最为暴力的武学。《虎王决》最为注重气势,出手之间虎啸乾坤,舍我其谁,对敌讲求以力破力,毫不退缩。无论是赤手空拳,还是的手持兵刃都讲求一击必杀,绝不拖泥带水。如果,我一个失手,说不定真能把叶寻给打死。
不过,叶寻从来不担心这些,仍旧不要命似的跟我对练,我不肯下手时,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打我,非得把我逼到不得不全力出手为止,直到我一拳把叶寻打吐了血,他才算消停下来。
那一次,我差点被叶寻吓死,那家伙被我全力一拳打飞出了两米多远,他一边吐着血一边对着我笑,还说两个月的工夫总算是没有白费,终于逼出来一个外家功高手。
当时,我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服用了巫族秘药的原因,伤势恢复的度快得惊人,就算叶寻打得鼻青脸肿,过上一天两就一点看不出挨揍的痕迹了。
但是,叶寻不行,他让我一拳揍断了两根肋骨之后,不得不找个地方养伤。我好不容易带着叶寻找到一个老乡家里,答应给人家帮工,他家才算把我们留了下来。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户人家姓刘,只有老两口在守着十几头牛过日子,一开始刘大爷还把收留我们的大妈给数落了一顿,说我们两个来路不明,万一要是坏人,就等于引狼入室。
他们两口子说话时,我在旁边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可又不能出去解释,毕竟我和叶寻的来历还真就说不清楚,只能装着什么都没听见,厚着脸皮赖在人家家里。
头几天,刘大爷睡觉都枕着把刀,几天之后老两口就把我和叶寻当成了亲侄子对待,还几次透话儿,说要认我们俩当干儿子,让我们留下来继承他家的牧场。
如果,我不是麻烦缠身,说不定我真能留下,可那时候,我们却只能当成什么都听不明白。
叶寻的伤势一天天好了起来,我们也知道快要跟大爷大妈分别的时候,他们老两口却显得神神秘秘,做什么事情都背着我俩。
原先,刘大爷吃了饭就找我下棋,大妈坐在边上跟我们拉家常。可是,那几天刘大爷不仅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还整天都不肯露面。
大妈到了晚上就赶紧回屋,整夜整夜的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意无意想让我们两个赶紧走。
我每次路过大妈门口都能闻到屋里有股子香火味,就像是有人在屋里点香。
最奇怪的是,大妈还特意出去雇了屠夫,说是要杀牛。
那时候,我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
刘大爷的孩子常年不在他们身边,他们老两口一直把牛给当成孩子养,谁找他们买牛,他们都能跟人急,更别说是杀牛。
那天早上大妈哭着出了门,哭着雇来了屠夫,约好了杀牛的日子又哭着把人送走。
大妈在牛棚边上待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唉声叹气的回了屋里。
我一直在他们门口守到了晚上,才听见屋里传出来大妈絮絮叨叨的声音,我贴着门听了好半天也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干脆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大妈,大妈,你睡了没有?”
我敲了好一会儿,刘大妈才回应道:“我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我连着敲了几下大门:“大妈,叶寻吐血了,你帮忙给叫辆车啊!”
“啥?寻子,吐血了。”刘大妈顿时慌了几步跑到了门口。她刚一开门一股带着香火味的浓烟就从屋里涌了出来,刘大妈像是站在烟火中间的鬼魂,一张老脸白的青。刚才那几步路就像是抽空了刘大妈全身的力气,她颤颤巍巍抓着门把,半倚在门上才勉强站住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寻子怎么了?你去……”
“我没事儿!”叶寻一闪身扶住刘大妈的身子,把她给挪动了一边儿,我一步跨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