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是半成品,或者说是,是没有改造完成的巫族战士。”叶寻道:“我在鲛王宫里连续对着一个位置劈斩了七刀才砍断巫族战士的头颅,你的骨骼现在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叶寻话音一顿道:“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叶寻沉默了片刻道:“你的精神,或者说是大脑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有些不太正常了。我现你在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会生昏迷。昏迷时间的长短,可能跟你昏迷之前情绪波动的程度有关。”
“第一次,你仅仅昏迷了三个多小时,第二次,你却昏迷了六个小时。”
叶寻道:“在你身体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你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我急声道:“我不关心这些,你在信里看出什么了?”
我不是不关心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是这些事情就跟人生病一样,你再着急,病也在那放着,你急死了病也好不了。
叶寻摇头道:“你这是关心则乱,你比我聪明,应该看得出来,你父亲离开时非常从容,甚至在很久已经就做好的决定。该想的事情,他都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后来的事情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展而已。”
“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又做好了完全准备的人,不会轻易失手。而且,从字里行间,我能看出你家老爷子心思缜密,不是一个莽撞冲动的人,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做傻事儿。你现在应该想的是,自己是去是留。”
“你是准备去找你家老爷子,还是在这个城市里待下来想办法恢复自己的身份安安稳稳的活着?”
叶寻在等我的决定,我的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
安安稳稳的活着?那是我爸对我的希望,如果可能我也想守着古董小店等他回来。可是现在家没了,店没了,我的身份也没了,我留在这个城市里只能像逃犯一样靠假身份和打黑工活着。
可是抹去我身份的那些人呢?他们会就此放过我吗?如果他们都是善男信女,我爸也不用放弃家传秘籍让我保命。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也就不需要去考虑太多的东西了。
我那时就是这样。
我仅仅考虑了十几秒:“叶寻,我跟你进江湖。”
叶寻露出了一个“早知如此”的微笑:“我早就说过,你属于江湖。不过,我们得想想,第一步应该干什么?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等信里的那些人出来,好打听一下你家老爷子的下落。可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叶寻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实力如何?就算他走到我们面前,我们也不一定能看出对方就是敌人,敌明我暗,我们容易吃亏。”
叶寻说的没错,这个世上想杀人容易,找准机会就能得手。但是想要轻描淡写的把一个人的痕迹全都抹去,就并未常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了。对方的需要多少人脉,经过多少关口,拥有多大情报资源,才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
我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强大到我无法想象的组织,现在,我连让他们正视的资格都没有,又何谈碰撞?
我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对,好汉不吃眼前亏。是对头早晚得碰头,以后再找他们也不晚。”
叶寻点头道:“第二,你身上的隐患并没解决。现在没人知道,巫族秘药会在你身上生什么样的变化。”
叶寻并不像吓唬我,随后把话锋一转道:“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解决你身上的隐患。我们想办法回孤山密窟。”
我摇头道:“现在回去也没有用了。董小唯不可能给我们留下什么价值的东西。孤山密窟应该只剩下一个空壳了。退一步说,就算所有东西都被留在孤山密窟,我们能破解其中的秘密么?”
叶寻皱眉道:“孤山密窟还有什么秘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觉得孤山上的一切就像是神话么?”
“把人变成水神,改造成千年不死的巫族战士。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么?除了神话,就只有科幻小说基因改造技术才做到这点吧?”
“还有孤山密窟中的青铜柱子,就算以现在冶炼工艺也很难铸造成形,退一步讲,就算古人掌握了高的冶炼工业,他们又用了什么办法把青铜柱安放进密窟当中?”
我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我曾经猜测过,孤山密窟中的青铜柱究竟是出自谁的手?是抚仙湖古部落,还是楚国部队。我最后想到的只有四个字‘神迹降临’。”
“神迹降临?”叶寻皱眉道:“这可能么?”
我苦笑道:“说不定连抚仙湖古城的沉没,都是一种神罚。否则,世上不会没有关于古城任何记载?古城沉没,滇国还在,无论是口口相传,还是留存文字,或多或少的都应该留下一些关于古城的记载。可是,千百年来,除了一代代守护在抚仙湖的水神,谁又知道抚仙湖下沉睡的千年之秘?或许,孤山密窟的建造者究竟是谁的秘密,也早在很多年之前就被人凭空抹掉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回去又能找到什么?就算我们找到了其中某个巫师留下的记录,我们能还原出来巫族秘药么?时隔两千多年,抚仙湖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沧桑之变,谁知道,巫族秘药是不是需要当时的生态环境才能炼制成功?就算我们回去也没有机会。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