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朦,冬日肃萧的冷风刮过,严穆扯开大衣,将怀里娇小的女孩子裹住。
“碰到金岁荣了?”他沉稳的问出一句。
夏听婵闷闷嗯了声。
严穆手掌抚她脑袋:“欺负你了?”
“嗯。”
“骂回去了没?”
“。。。。。。”夏听婵抬睫,“你不是不让我跟他对骂?”
严穆耷拉下眼皮:“你忍得住?”
“。。。。。。”
沉默片刻,夏听婵轻吸鼻子,委屈的不行:“我不想看见他。”
“好,”严穆望着远方的夜色,情绪不明地应,“老公会解决的。”
他这么平淡,夏听婵熬出点恼意来:“你怎么不吃醋?”
“。。。。。。”严穆垂眸,那双眼睛里的阴翳凝固成团,仿佛任何东西都不能把它驱散,“他有句话说的没错,小白眼儿狼。”
夏听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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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夏听婵捧着奶茶杯,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一眼都不往驾驶位看。
默默了会呆,夏听婵刁蛮的命令:“晚上你睡客房,我要跟你分房。”
“。。。。。。”严穆不置可否,淡淡道,“把奶茶喝了再做梦。”
“严穆,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夏听婵板着精致的小脸,“不让你失去我一晚,你都不会知道我的珍贵。”
“。。。。。。”
这都胡扯的什么玩意。
回到家洗完澡后,夏听婵果然气哼哼的把卧室门关掉,同时嚣张地扔了句:“没人给你盖被子,我不会心疼你的。”
“。。。。。。”
在原地顿足两秒,夏听婵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清明,她忽地现一个盲点,蹬蹬蹬走到严穆面前,啪的一下合上他正在办公的笔记本电脑。
“严穆,”夏听婵望着沙里端坐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你今天现金岁荣是胡老先生儿子时,一点惊讶都没有。”
她都被惊懵了半晌。
夏听婵咬紧了一口贝齿,直接下了结论:“你早就知道了。”
“。。。。。。”严穆唇角翕动,难得心虚了一秒,“没有多早。”
就比她提前了几天。
夏听婵冷笑,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往卧室走,同时撂了句:“客房你也不许睡,就睡沙吧!”
严穆被气笑了,他脑袋仰在沙里,眼睫顺势沉在下眼睑,那丝晦暗又不知不觉的浮现了。
他丫头招人他知道,他恨不得天天把她揣兜里放着。
明明醋到一嘴牙都要咬碎了,臭丫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嫌他反应太平淡。
夏听婵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有多招人喜欢,连个脾气都让人疼的那种,偏她自以为很凶的去拒绝金岁荣悄无痕迹的搭讪。
若不是多年隐忍克制的性子,早在金岁荣推荐她甜点,而她又巴巴求自己添上时,严穆就能把桌子给掀了。
还敢责怪自己不吃醋,她都不知道她是怎样躲过一场浩劫。
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