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压下笑意,倾身在她脸蛋上吻了下,“睡,好了喊你。”
夜色已浓,等男人出了卧室,夏听婵恼意横生。
她居然。
从中午。
被折腾。
到。
晚上。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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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灯光明亮,正在保温的饭菜弥漫着勾人的味道。
将蛋奶液放进烤箱后,严穆沉下眼睫,表情渐渐阴郁,须臾,他手机响了,接通后,对方不知讲了什么,严穆眉骨抬了下:“店老板不是他?”
“对,”来电人汇报,“老板姓张,有个儿子也姓张,不姓金。”
厨房通风窗宽敞,隔着大面玻璃窗,严穆抬头望向空中清冷冷的月亮。
对方继续说:“我旁敲侧击问了老板,老板说是他儿子的朋友,过来帮忙看了两天店,再多的,就不肯说了。”
“嗯,”严穆水波不兴,“我欠了胡庸老先生一个人情,帮我约他,说我最近有时间。”
当初为了请胡庸帮阿婆做手术,他曾应下老先生一件事。
该还了。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显然不明白为何话题突然转到这里。
严穆唇角浅勾,不冷不热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金这个姓,在深港可不多见,而他认识的人中,恰好有一位姓金。
那便是胡庸老先生的妻。
再加上今天见到金岁荣时,严穆远远瞥见他那辆赛车,这些信息加在一起,很容易便能推测出金岁荣的身份。
他应该就是胡庸老先生说的,那位极度叛逆的爱子。
电话挂断后,严穆垂下眼,细密的眼睫在皮肤上落下一小片阴翳。
夏听婵有时候傻乎乎的,可他是男人,金岁荣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每个人喜欢别人的方式不同,金岁荣这种,是属于喜欢你,就要欺负你的类型。
这种顽劣的性格是被家里长辈溺爱出来的。
胡家与金家家庭底蕴深厚,金岁荣作为小儿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烤箱“叮”的一声,布丁已经烤好。
那头又来了电话:“胡老先生听说太太来了,想约您和太太吃个饭。”
严穆:“嗯。”
除去上次医院的事,胡庸老先生想从他手里拿去一笔投资,用在某件医疗器械的研究上。
这两件事他们分得很清,人情归人情,投资归投资。
因此,胡庸作为有求于严穆的一方,借着夏听婵来的理由,主动给他下了这个邀约。
电话还没挂掉,对方在交待其它事情,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身后传来,严穆撇过脑袋,只看见夏听婵裹着被子,光着一双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他走来。
“。。。。。。”严穆额角抽了下,连忙把电话挂了,快步把她接到怀里抱住,“怎么起来了?”
“闻到布丁味了,”夏听婵鼻尖轻嗅,“要先吃一口。”
“。。。。。。”严穆垂眼向下,不明意味的口吻,“挺好。”
夏听婵在他怀里抬头:“嗯?”
严穆扯唇,意味深长的笑:“体力挺好。”
“。。。。。。”
“下次,”严穆吻了吻她额头,“还可以再长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