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进右侧一条街,隔了很远就能遥遥望见各家食肆门前排着长龙般的队伍。
严穆将车子缓缓靠边,熄火之后,他侧过身子,虚虚细起长眸,凉凉地问:“岳飞是怎么死的?”
民族英雄岳飞,含冤死在一道“莫须有”的罪名之下。
“。。。。。。”夏听婵杏眸圆睁,“不关我的事。”
严穆额角抽了下:“没说和你有关。”
夏听婵抚抚自己胸口,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严穆气笑了,被她这么一通辩白,他连想说什么的都忘记了。
他静静望了她几秒,眉骨忽然轻抬:“接着看,我眼神在干嘛?”
夏听婵咬住唇肉,不接他的话。
“我饿了,”她巴巴认怂,“你能看出来我饿了吗?”
“不是喜欢看我眼神?”严穆没放过她,“多看看,看准点。”
免得老是曲解他的意思。
夏听婵耳垂上的软肉渐渐淤出红晕,她忸怩地垂眼,含羞带臊地吐了句:“在扒我衣服。”
“。。。。。。”严穆猝然怔了一秒,缓过神的第一时间,他眼睛漾出遏制不住的笑意,宽肩忍不住轻颤,笑声在车子密闭的空间内徐徐荡开。
望着她越来越红的脸,严穆尽力敛了两分笑,压着气息道:“嗯。”
他承认了。
虽然她猜的不对。
但他,确实,想扒她衣服。
直到下了车,严穆的笑都没敛干净,他五指扣住女孩子细嫩的手,想把她揉进骨血之中。
前半生的坎坷伶仃,换来她甜甜的陪伴,谁说老天不公,命运早已为他备了厚礼,拆开后的每一秒都是欢愉。
由严穆做主选了家早餐店,服务员领着他们上了二楼。
手机扫码点完单,夏听婵手心托腮,清晨的阳光柔柔铺在她白皙的脸庞,俏丽的如同粉雕玉琢的雪娃娃。
严穆唇角笑痕很深,他眼睛拉丝般一眨不眨地黏住她,贪恋这一刻的相守。
坐的是临窗的位置,夏听婵好奇,眼神在窗外巡视。
不知看到了哪里,她手指一滑:“那是什么?”
楼下一百米处有家店排了长队,只不过夏听婵瞧不见在卖什么。
严穆随意瞥了眼:“糕点,听说每日限售,卖完就关门。”
“什么糕点哟,”夏听婵圆溜溜的眸子盯住他,意有所指,“好吃吗?”
“。。。。。。”严穆想笑,他揉了把她脑袋,非常自觉的起身,“别乱跑,我买了就回。”
夏听婵眼睛亮晶晶的:“谢谢老公。”
早餐上得很慢,大概因为生意好,老半天才上来两碗粥。
严穆还没回,夏听婵也不急,慢悠悠捏着勺子搅拌煮到粘稠的小米粥。
不知哪一刻,她身边有人路过,那人身形似乎顿了顿,紧接着,有人说话:“哥,认识?”
因声音离得很近,夏听婵顺势抬头。
四目相对的刹那,夏听婵忍不住愣了。
是金岁荣。
只不过他一头金不见了,漂染成低调的深栗色,衬得他那张白到透明的脸更加高级了。
方才出声的是金岁荣身边的朋友。
闻言,金岁荣慢条斯理收回视线,迈步越过夏听婵所在的桌,往楼梯方向走。
同时,懒懒地扔了句:“一白眼儿狼。”
夏听婵:“。。。。。。”
她不知道她怎么就白眼狼了,她就是跟他借了点钱,后面该道谢道谢,该还钱还钱。
能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