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瞠目,“就是那个。。。大老板,对吧?”
油炸蝎子的味道腻腻的,夏听婵莫名想吐,她小手捂住胃,忍下那作呕的感觉。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严穆将视线从男人身上收回,他打量她脸色:“怎么了?”
“想吐,”夏听婵抿住唇肉,可怜巴巴,“扔了吧。”
严穆应了她一声,手掌下移,不经意地扣住她手:“抱歉,我太太不舒服。”
语毕,他一个眼神都没留,牵着夏听婵往门外走。
留下面面相觑的夫妻。
等炸蝎子被扔掉后,又远离了那对男女,夏听婵反胃的感觉才缓解些,她悄悄觑严穆的神色,觉得他心情应该是不好的。
而且,她的手,还被他握着。
男人手掌宽大粗糙,能将她手团在掌心,那掌心温度不高,夏听婵却感觉被烙铁烫到。
她耳骨弥漫上薄红,心跳也跟着失了。
偏他跟没事人一样,握的那么紧,紧到她手心皮肤都出了汗。
“严穆,”夏听婵别过脸,强撑镇定,“你捏疼我了。”
“。。。。。。”严穆漆黑的眸子瞧住她,“那我松点,嗯?”
夏听婵感觉心脏要蹦出喉咙,她不假辞色:“你不能牵我手,交易里,没有这一条。”
“。。。。。。”
寂寂无声片刻。
夏听婵耳尖地听到他一声喟叹。
随后,她的手被放开。
念着他心情不好,夏听婵觑他,小心翼翼问:“那年。。。你说来南康找人,是她吗?”
严穆嗯了声。
夏听婵:“然后呢?”
“她怕我扰了她的新家庭,”讲起往事,严穆波澜不兴,声音平淡的像是念书,“叫我快点离开。”
“。。。。。。”夏听婵惊到了。
那年那晚肯德基前的少年严穆,穿着那样一身单薄的冬衣,连鞋子都磨出洞了,原来是因为来找妈妈。
他找到了。
但妈妈不要他了。
夏听婵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悲伤,杏眼中浸起润润的光。
“。。。。。。”严穆眉心跳了跳,被她又丧又颓的情绪给逗笑了,“我没感觉,我理解她的选择,也尊重她的选择。”
当时他那个家,实在破败不堪。
黄素选择离开,是对的。
夏听婵吸吸鼻子,嗓子里闷出一点不明显的哭腔,阴阳怪气:“那你好大方哦。”
“。。。。。。”严穆乐了,他躬腰,平视进她眼睛,“那你会怎么办?”
“我要报仇的,”她声音软软糯糯,自以为凶悍,“敢把我扔下,我不会认她的。”
严穆笑:“真的啊?”
“。。。。。。”夏听婵被他看得别扭,垂下脑袋,“咱们俩情况不一样,我爸妈。。。毕竟一直养着我,就算离婚了,也没断过我的生活费,而且,小时候,他们真的很疼我。。。”
这也是她现在一直照顾夏建树和他那个家庭的原因。
也是她一直惦记着骆眠荷下落的原因。
她曾被父母疼爱过。
可严穆他不同。
他妈妈为了逃离,将幼小的他扔下,没在意过他的生死,甚至在他找上门时,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让他对唯一的希望,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