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尴尬的定格住。
公交车来了又走,站台空荡荡的,冷风刮过时,夏听婵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她用手背抹了抹酸的眼睛,水润的杏眸又添了丝红。
严穆陡然无力,连多问一句的力气都没了,他似乎放弃挣扎,顺手将副驾的门打开:“上车。”
“。。。。。。”夏听婵低迷的眼睛亮了亮,“你送我啊?”
她不客气地爬上他的车,乖巧地系上安全带。
车子往燃气公司开的路中,夏听婵唠叨婆似的念个不停:“我可太惨了,热水早不没晚不没,偏偏等我头上都是泡泡才没,那凉水一浇到我脑袋上,跟我阿公出现了一样冷。。。”
听到这,严穆浓眉皱出褶痕,一张俊脸浮起她在胡闹的隐怒。
偏她无知无畏,从不会顾虑太多,还在碎碎念:“都洗完了,我才想起来,暖壶里有热水啊,我应该兑点在盆里。。。”
说着说着,夏听婵捂捂肚子,扭过脑袋,终于看向某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严穆,”她拖着可怜巴巴的腔调,“我没吃早饭。”
“。。。。。。”
严穆一言不,车子开得飞快,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街道时,他方向盘打了一圈,直接转了个弯。
大年初二还开门的店不多,车子绕了两圈,有目标的停在一家早餐店前。
出来吃早饭的人不多,大概都还在家睡懒觉。
店铺门口的蒸笼冒着热气,老板系着干净的白布围裙,手脚利落地端了两笼刚出锅的雪白肉包。
夏听婵头重脚轻,嘴巴里也没味道,对早餐的欲望并不强。
却被那看起来蓬松柔软的包子引出两分食欲。
严穆跟老板是认识的,他淡声打招呼,从店铺里面又出来一位中年妇女,用方言招呼他赶紧坐下。
男老板乐呵呵的:“老习惯?”
“嗯。”严穆瞥了眼夏听婵,用她听不懂的话交待了一句什么。
而女老板似乎对夏听婵很好奇,打量她几眼后,用含有深意的笑问:“阿穆,你家妞妞啊?”
严穆鼻息淡哂:“一不懂事的小孩。”
两人浅浅聊了几句,全用的方言,夏听婵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她晕晕呼呼,拿筷子去夹刚端上来的包子,送到嘴边小小咬了一口。
见她失了精神,素日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一脸病歪歪的模样,严穆唇角抿得越来越直,伸手把倒好的醋碟递给她。
夏听婵:“不要醋。”
“妞妞吃一点,”女老板在旁边劝道,“我们自己家酿的醋,消毒杀菌呢。”
老板太热情,夏听婵不好意思拒绝,用包子蘸了一点,勉强送进嘴里。
正说着,老板端了一大碗褐色的汤水,乐呵呵地说:“快把汤喝了。”
“。。。。。。”
夏听婵看着自己面前这碗古怪的东西,又瞧了眼严穆面前的粥,最后抬头抗议:“咱俩换。”
严穆淡然:“不换。”
夏听婵坚持:“要换。”
严穆掀眼:“不要。”
俩人跟孩子抢东西似的,老板看得傻眼,他老实巴交的用围裙擦手:“妞妞啊,你的是感冒药,喝了回去睡一觉就能好。”
“是啊是啊,”女老板也解释,“自家山上采的草药,我们家都用这个,从来不用去医院的。”
夏听婵欲哭无泪。
她呜呜两声,佯装哭腔:“叔叔阿姨,你们看这个仔仔,他老是欺负我。”
老板和老板娘:“。。。。。。”
严穆脸子直接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