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难以自持,后面生的时候都有些不过眼,眼中只有言夙一人。
当年他意图拜言夙为师,虽未被收下,却也因帮言夙认出那批杀手的身份,而被言夙所救,否则他只怕早已死于毒。
那还有后来的大仇得报,今日的功成名就?
自那以后,言夙在他心中便是再世父母,偶尔午夜梦回,他也会放肆的叫上一声爹——当然,真的只是在梦中。主要还是因为他太过尊敬言夙,言夙对他的恩情深厚。
可哪知道今日会见到言夙不说,他还一如当年初见。
要知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孙子都定亲了,再过两年他都要重孙了。
这一时激动又震惊之下,他一时不察就脱口而出——毕竟言夙这模样,就是他梦中的模样啊。
等情况展下去,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
说实话,不是不尴尬,但更想与言夙交谈。毕竟言夙于他而言是不同的呀。
然而言夙只是看了他一眼,稍一颔,就没再过多注意。
不过他也能理解,当下是得处理俞家这所谓的婚事。
就听言夙声音冷冽道:“你俞家要与我女儿成亲,我怎不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你们俞家做到了哪一样?”
本来大家都震惊于他过于年轻的容颜,但是人家端着当爹的架势,俞家人一时也不好给人硬扣上奸夫的帽子不是?
俞家家主生生咽下喉间的怒火,看着儿子被下人扶起来,已经站都站不稳,却也不得不扯出笑脸,意图跟言夙好好商量。
却听言夙接着道:“况且,这种货色,凭什么娶我女儿?”
言辞、神色之间的嫌弃、厌恶,毫不遮掩。就差啐一口了。
俞家家主再不能忍:“放肆!竟敢如此大放厥词,不知哪里来的黄口小儿……”
他这会儿哪里还能认言夙这“当爹的”的身份,顿时连言芣也骂了进去。
“如此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我们俞家可也不敢娶进门墙。”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已然擦干眼泪的言芣大声跟言夙告状。
直切要害道:“爹,我不要嫁这种人,我恶心他。”
“是他抓着我,叫人点了我的穴,关押着我。”
“他身旁莺莺燕燕不知凡几,你知道我最恶心这种拈花惹草、招蜂引蝶,还心术不正、行事不端的人了。”
她声音不小,一番话除了跟言夙告了状,也向大家解释了自己的处境。
——至于过程不那么详细?嗐,那又有什么关系。她爹知道她挨了欺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