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贺渊对那个小孩子的态度,应当也根本就不是他儿子了。至于那孩子被带回慕星宫怎么处理,言夙也没再过问。
左右那孩子虽是性子不好,但贺渊到底不会恼恨一个孩子才对。
哪知听到言夙这么说,言岚却是脸色十分古怪:“爹……虽有句话叫稚子无辜,但是……”
他觉得他爹还是该对小孩子有些防备心为好,以免哪日遭了小孩子的道。
毕竟,即便出生时的孩子都是一张白纸,但环境会造就他们不同的性格——虽说有些孩子走错了,是怪让人心疼的。
可有些孩子确实是拗不过来的性子了。
那便不能因他年纪小,就一味的给他机会。
“那孩子给贺渊下毒。”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做起这事儿来游刃有余。
一次未成,他再动手时更加隐蔽,且依旧是面不红、心不跳。
言岚说起来都觉得心惊。
言夙一时哑然,倒不是不心疼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但不等他可怜这个孩子,言岚就告诉他,那孩子是想取贺渊而代之。
听的言夙一时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能想到的东西?
“他背后之人自是想推他做傀儡,但不论是配合还是取而代之的心思,却都不是那人强求的。”
言夙:“……”
言夙:“想想你弟妹五岁的时候,好像都是在和泥巴玩儿。”
言岚:“……”爹,这事儿能这么对比吗?
自小都是别人家好孩子的言岚,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这样被自家爹跟“别人家孩子”对比,但不等他说些什么。
他爹就一副庆幸并自豪地口吻的说道:“看样子,我教导的还算不错。”
但凡他家孩子有一个被教成“下毒、杀人要趁早,年纪大了会被人当场一剑抹了脖子,没有第二次机会”的性子,他那会儿怕是顿时失去“当人”的信心。
更别提还养大了好几个人类崽子。
言岚:“……”总觉得他这一剂药,下的有点猛?
心中有些许不安的言岚,不敢再提这事儿的相关,改说喜事,意图缓和一下他爹的心情。
“要迁都盛京?”这事儿言夙自然也是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否则时景泓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修葺建安的皇宫。
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他也没听到盛京中的那位皇帝驾崩的消息啊。
“对,会赶在入冬之前。”言岚说的很是笃定。
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下安抚百姓的事情赶回来——除了给还未拿下的地区的百姓银钱、粮食,他们还要负责武安朝安稳地区内的粮食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