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
这么搞他真的很难下台啊。
“我是真不收徒。”言夙只能重申,“不过,你的毒我可以解。”
言夙话音未落,就看到少年脸色一变,不知是因为言夙说中他身中奇毒的事儿,还是因为言夙说可以解毒让他过于欣喜。
说内心不激动、不期盼那自然是假的。
毕竟他早已经打算好,拖着这副残躯,一切只为撑到报仇就好。
——他的毒到底有多奇诡,他自己心中早已有数。甚至为此,他的师叔与师伯,已经相继出了事。
所以当言夙“轻描淡写”说出可以解毒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第二反应是担忧言夙会为此付出什么不得了的代价。
言夙看着少年终于不再少年老成,脸上神色变化犹如六月的天,充分显示着他的内心激动与纠结。
“我这毒……”少年脸上的希冀生生被压下,“我自己知道,没什么解毒的必要。”
“毕竟,近几年内,不会要了我的性命。”至于折磨,他早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怕?
——一切的折磨,都会提醒他那彻骨的仇恨,只会激励他更加奋向上。
他一定会撑到报仇之后,才有脸去见父母与师门。
言夙看着少年的神色,不由多添了一句:“其实不难解的。”
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
他一是想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二也是几番拒绝少年的拜师——要是少年胡搅蛮缠一点,那他到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可是看着少年因为顾虑解毒的艰难,反倒是为他考虑会不会付出伤及自身的代价,言夙就无法拂袖离去。
甚至知道这些人身份的原因都不那么重要了。
就是想帮个“举手之劳”。
察觉到言夙的意思,少年先是激动万分,随即又有几分羞赧,前辈简直是比传言之中更加风光霁月、不萦于怀。
明明此前他还那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前辈不但不计较,还愿救他性命。
言夙看着少年的脸上又是一番精彩变化,实在没忍住,将自己刚才的话又给想了一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说的不够真诚,让人不敢相信?
但是,他真的是“收徒不行,解毒可以”的。在言夙考虑怎么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时,就见少年不由分说又是嘭嘭几个头磕下去,那几个原本露出土面一点的石头都被他磕的埋在了土下。
“前辈,这些人应当是问崖山的人。他们的身上某处,应该会有一躲形似云纹的烙印。”
“不过具体在什么位置,就因他们的分工不同就各有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