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有把他推倒。
言夙摸了摸大崽的头:“大崽是保护弟弟的好哥哥。”
孟婶子看着言夙这偏心的样子,双手互相攥着,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工钱,还是得忍下这口气。
陪着笑脸对言夙说道:“这个,这应该是误会了。”
“孩子小,走路还不稳当是常有的事儿,可能那会儿刚好我们阿源站在那儿,说不定还是想扶弟弟,就是误会了,才闹这么一出。”
“阿源,阿源你赶紧说说,是不是奶奶说的这样?”
大崽本还委屈,这会儿却是气的不行。
——以前的家里,大崽身旁很是多的婆子婢女伺候,从未有一个敢如此对待主子,又如此诡辩、糊弄主子。
他年纪虽小,也不太懂来做工的孟婶,跟以前家中的婆子到底有什么区别,但看言夙并没有把孟婶子当成呼来喝去的下人,说话嘱咐都挺有礼貌。
他也就是有样学样,从来没有“命令”过孟婶子。
哪知道现在会受到这样的气,他张口就辩解。
“就是他推的弟弟,我亲眼看到的。”
阿平年岁最大,口齿也最是清楚,拉着言夙说道:“叔叔,弟弟没有说谎,是阿源抢小弟弟的吃的,把小弟弟推倒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块,是阿源吃完了自己的,还想抢小弟弟的。”
阿平实话实说,神情语气都是孩子的天真无邪,哪看的懂孟婶子那眼神里的含义。
言夙点点头,他相信这几个孩子,特别是自家的孩子,从来都乖巧又懂事。
——连怕他太累,不让他买精米、白。面吃的话都说的出来的孩子,能不懂事吗?
何况,那摔在地上的半块甜饼、小崽身上拍不干净的泥土,都是物证。
言夙要先护着小崽进屋里去,他不想这件事情再在孩子心里留下阴影——不是他太小心,而是之前孩子就受过心理创伤。
哪知道孟婶子看着这情形越来越不利,生怕自己的工作要黄,似乎是看着那每月一百文、甚至一百二十文的工钱要飞走,顿时急的不行,跟上言夙的步伐就要辩解。
言夙回头一眼瞪视孟婶子,让她顿时停住脚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到头皮。
不过言夙也不准备自己进屋了,低声跟大崽说将弟弟交给他。
阿平三个在旁也是一叠声的说交给他们,四个大孩子带着小崽进了屋。
言夙这才来处理孟婶。
“我请你来,就是让你来吓我孩子的?”他的声音不复往日的平和,孟婶子这才有些害怕起来。
——往日言夙好说话的样子,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动小心思的依仗。她以为言夙是好脾气的人,其实言夙只是刚做人,对人类的一些小心思并不敏锐。
但只要让他现,他到底是刚做人,可没人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