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抽出纸后,又忍不住往荷包里掏了掏。
空了!没有铜板也没有银子!
太过分了,逗他玩呢?还是觉得用纸能还钱啊?
言夙横了沈飞玹一眼,将手里没展开的一叠纸塞回荷包,保持着最后的礼貌放回沈飞的身边,转身就果决的离开了这间屋。
事后知道自己错过什么的言夙,简直要哇的一声哭出来!
当然,显然言夙只觉得自己救的这个家伙,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竟然骗人玩儿的。
沈飞玹:“……”,这人为什么瞪我?凭什么瞪我?这么奇奇怪怪的吗?
~
言夙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将两个崽崽叫起来后,给他们穿好衣服洗漱好,这才去看隔壁屋里那家伙。
——经过昨天的“不友好”相处,言夙显然很记仇的。
没有给对方留一点生物能,所以对方的一切生理需求都自理。
至于想逃跑?就看对方能不能逃过言夙的五感了。
而且要是想跑,那就正好证明了他是个坏人,怕被言夙现真相,怕说谎被言夙打死。
沈飞玹显然一夜没有睡好,没有了生物能的滋养,身上的伤口显然存在感明显——虽然没有炎热的折磨,已经是很好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分析。
他两眼无神,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不过他是个病人,言夙觉得没什么好气色也很正常。
走到的床前,言夙掀开了沈飞玹的被子,想看一下他是不是因为不能动而尿了床。
——昨天一夜言夙都没感知到沈飞玹下过床。
沈飞玹:“……”。
一开始沈飞玹还不知道言夙这么做的用意,难不成是赶他走才掀被子?直到看到他的眼神落点,沈飞玹顿时脸色涨红。
全然是气的!
太过分了,昨天横他一眼他就不计较了。
结果这个家伙得寸进尺的啊!
哪怕浑身是伤,沈飞玹都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这个家伙。
——哪怕是再严厉的审问,沈飞玹都很有自信能够熬过去,可偏偏这种行为“伤害性不大”,却侮辱性极强啊。
哪个成年男人能忍受被怀疑尿床?这不就跟怀疑一个成年男人不行一样不能忍?
言夙见沈飞玹的被窝干燥的很,觉得这家伙应该憋得挺狠了。
索性就撩开被子,将人扶了起来。
言夙白皙脖颈凑近的那一瞬间,沈飞玹是真的有点想扑上去狠咬一口的。
但考虑到什么,眸光暗沉着,却生生压制住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