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然能。”林清樾亲昵地挽起母亲的胳膊，说不高兴是假的：“但是你怎么不跟我提前打招呼呢，我给你留个最好的位置。”
林书笑笑：“我就来看一眼你。”
林清樾一怔：“这就要走？”
林书挑着精致的眉眼瞪他：“怎么，妈宝男离不来我？”
“噗，我不是……”
林清樾有些哭笑不得。
林书状似不经意地将头撩至脑后，道：“还有，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
“我和你爸离婚了。”
“……”
林清樾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林书。
林书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怎么，怎么惊讶？”
“不是，只是……”
只是他以为还需要很久很久才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再多说了，总而言之，现在我们离婚了，他管不了你，更管不了我。”
林书语气淡淡地说。
林清樾却心下一惊。
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几个月，秦兆华一直没有动静。
按理来说，以秦兆华的脾气，他和燃哥当着他的面给他难堪，顶撞他，他一定会出手惩治。
燃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两人私下里没少讨论这件事。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秦兆华一直没动手。
他越是不动如山，两人就越是警惕，生怕他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动个大的。
而林书今天的话才终于让林清樾明白，为何秦兆华不动手。
不是不想动，而是没工夫，没时间。
秦兆华和林书的婚姻牵扯太大了，林家秦家，这么多年这么多生意搅合在一起，牵一而动全身。
比起教训不听话的儿子这件事来，显然对秦兆华来说，眼前实打实的利益纠葛更为麻烦一些。
林书执意要跟他离婚，这件事没个小半年根本理不干净。
可……
林清樾担忧地看着母亲。
虽然林书不说，但他比谁都知道，林书此刻的心情。
林书笑了笑，除了面色比以往有些苍白外，几乎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差别，该做好的心理准备，该难过的，在这一段时间里她自己都一个人消化完成了。
能够出现在林清樾的面前，证明林书已经想开。
她会尽快从这件事抽身出去。
林书道：“谢谢你儿子，如果不是你，可能我这辈子都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