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两难,毕竟一个是自己的爱豆,一个相当于是自己的亲姐,她真不想做这样两难的选择题。
好在6苏怀及时解救了她,“你就别欺负人小助理了。”
“我这哪是欺负呀?”
江怿特了解的说:“对,你那是在调戏。”
顾亦安捧着他的脸嘬了一口,“我调戏你才差不多。”
唐果又双叒叕被喂狗粮:“我好撑啊!”
云辛打了个嗝:“我也喝饱了。”
“天——”顾亦安这才注意到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好些个空杯子,她倒吸一口气,“你喝的?”
“我渴。”
“这是酒,你都喝了?”
云辛双颊嫣红,懒懒的靠着沙座,“算什么酒,跟果汁似的。”
“完了完了,”顾亦安推了一下6苏怀,“是你的责任,你看到都没拦住,明知道辛儿酒量不好的。”
他泰然自若:“行,我的责任,我担着。”
云辛的酒量跟顾亦安差不多,俩人半斤八两,喝一点儿就容易醉。
只不过顾大小姐是在明知自己酒量很差的同时还贪杯,而云辛极少碰酒,唯一一次喝醉是在离开申城,去往英国的前一晚上。
这些年,尤其是到了深夜,她总在努力回忆那晚的情节,去抠所生的每一个细节,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回忆,她却始终想不起向景满最后说的那句话。
云辛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的嘈杂声也被自动屏蔽,喝了酒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瞬间她又掉入了回忆的漩涡中。
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也是跟现在一样的季节。
那年的盛夏特别炎热,蝉鸣声从早到晚不停息,连拂面吹来的夜风都裹挟着一丝闷热。
云辛去英国的前一晚,顾亦安说要给她饯行,在kTV订了个最大的包房,请了几十号人。
彼时的云辛顶着斯诺克天才少女的头衔已名声大噪,大家对于她做出离开的决定纷纷表示不舍,本来她也就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合,现在平添了几分伤感后更觉尤为被动。
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们总喜欢装成熟,当时也是的,不知谁喊了一声有没有酒,过了会儿服务员便扛了一箱啤酒进来了。
这几十号人里边儿,只要有一个带头喝酒,气氛马上就起来。
云辛架不住大家的热情,来来往往都要敬她一杯,也是即将要走的人了,不喝的话未免矫情。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试探过自己的酒量,所以当几杯啤酒下肚后,她已然醉醺醺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更不记得向景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等她现时,他已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