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花雕酒醉小龙虾真的能令人吃醉?
不然,为什么她的脑袋越来越不能思考?
“你很重要,所以你为之奋斗的斯诺克一样重要。”
想起唐果那天在drip说的对台本事件,向景满的眸子暗了下来,“不要为了我去得罪别人,如果崔导不是你的球迷,他很有可能会把你踢出节目组名单,甚至以后都上不了电视,这样你会失去一个推广斯诺克最佳的平台。”
“我不在乎。”她摇了摇头,不愿轻易妥协,“总还能有别的路走。”
“我知道,可是你努力了那么久,更应该为自己考虑。”
他最是清楚为了斯诺克云辛付出了多少精力和时间,其中还包含了她的青春,而推广一项竞技运动更是难上加难的事,上电视虽不是唯一的途径,但却是一个最直接的平台,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成功,也会倾尽自己的所有去实现她的梦想。
“所以,以后再碰到这样的情况,不用维护哥哥,你只需要想着自己就行。”
他揉了揉她的头顶,指尖没入细软的丝内,带着无法言喻的缱绻,“只有我可以为你冲锋陷阵。”
“向景满。”云辛看入他眼里,认真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也可以。”
藏匿于薄雾中的月亮终于露出了一弯皎洁。
“我也可以,像你保护我一样去保护你。”
月光下,她是那么虔诚的说出这句话。
云辛想,酒醉的小龙虾也是真的能令人醉了的。
“傻小孩。”向景满捏了捏她的下巴,“那你准备怎么保护哥哥?”
“谁欺负你,我就把谁当台球用球杆弹进垃圾桶里。”
他听着笑弯了一双眸,“这么狠?”
“那当然。”云辛轻抬下巴,以一副昭告天下的模样说:“因为这个地球上能欺负向景满的人只能是我。”
她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他耳朵内。
“别人都不可以,来一个我打一个。”
向景满低笑着说:“好。”
空气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那些年不在彼此身边的空白格被当下的一个个瞬间填满,再次回到了最初亲密无间的关系。
云辛的眼睛亮得正如此刻守护在月亮边上的星星,“妈妈快要生日了,哪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给她买礼物吧。”
“我定好了夏威夷的度假酒店,等你比赛完我们一起去,正好给妈妈过生日。”
“好啊,妈妈最喜欢夏威夷了,以前我们每年都会去那儿度假。”云辛惊喜的抱住他的手臂,“这个生日礼物太棒了呀,妈妈一定开心的。”
因为天气炎热,她穿着黑白条纹小背心和低腰牛仔裤,露出一截细腰来,而此时雪白纤细的双臂紧紧缠着他的一只手臂,云辛不自知,却因为这个抱臂的动作使得向景满一时不敢动。
她身上的温度热热的,手臂蹭在胸前又软软的,连一开口说话都是醉人的花雕香。
“我现在只希望快点打完比赛。”云辛只顾着惊喜了,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眸色渐深。
向景满任由她抱着,不说话也不动,就维持着这个动作。
她是个体热的人,而他身上总是凉凉的,以往每逢到了夏季,云辛就爱这么贴着向景满,比吹空调还舒服。
他向来不喜别人碰到自己,最反感皮肤相贴黏黏腻腻的触感,但是哪怕大夏天云辛身上烫的像块热炭,他也甘之如饴为她降温。
少倾,她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你很热?”
虽说这天气是挺炎热,但车内毕竟还开着冷气,云辛倏地凑到向景满面前,盯着他挺直的鼻梁,伸手抹了两下,语气困惑:“怎么都出汗了呀?”
这会儿她的呼吸凑得更近了,轻轻暖暖的好似一片白色羽毛撩过,微痒的感觉一刹那钻入他身体内的每个毛孔,竟然这么要命。
向景满盯着眼前这双小鹿般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因克制着某种情绪而使得开口说话时的嗓音格外低哑,像是开了共振的低音炮:“因为,身上太烫了。”
“烫?”她的手拂上他的脸、脖子、手臂,咦了一声:“烫吗?”
柔软无骨的手滑过皮肤的感觉,仿佛在肆意撩拨他最后的那点理智。
向景满抓住她的手,“是你,太烫了。”
云辛愣住,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时猛地挣脱开来,“那你早说呀。”
见她讪讪地往后缩的样子,向景满唇角噙着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意,“小没良心的,舒服完就一脚把哥哥踹了?”
“……”
云辛是心虚的,刚才抱着他手臂确实是因为贪图他身上比较凉,所以她都没有底气否认,“可我也没有踹了你呀。”
他倾身,靠她极近,语气勾人:“我们家宝宝怎么老做没良心的事情呢。”
“我、我哪里没良心了?”云辛支支吾吾道:“你想让我怎么有良心?”
他一手抵着车门,另一手松动安全带,逼仄的空间内只听到“啪嗒——”一声,安全带被清脆解开的同时,大脑内某个叫做理智的开关却被暂时锁上。
“那要不要再舒服一下?”
“不用了……”
向景满以这个姿势将她圈住,垂眸凝着她,“可是哥哥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