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云辛猛地夺过毛巾,没好气道:“我自己擦,谁要你帮忙。”
听出赌气意味,他笑着问:“怎么就还生气了呢?”
“没什么。”
“嗯,脾气还是跟从前一样。”这是他第二次这样说了。
“不用你管。”云辛不想搭理他。
向景满放下毛巾,弯腰从下方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给她吹干头。
丝穿过指间,带着湿润的温柔,云辛从镜子里看着他,想起年少时的他也曾这样给她吹过头。
那时候他还没有长得这么高,那时候她的头也没有这么长。
岁月交叠出从前的身影,他们的模样变了又好像没有变,可时光的轮|盘却不知转了多少来回。
向景满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她没有听清,“你刚说什么?”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也从镜子里面看着她,一手覆在她的头顶,重复了一遍:“那个特别的人是谁?”
“特别的人?”云辛不解,迷茫的仰起头,“什么特别的人?”
“你忘了节目上说的话了?”
她这才想起接受访谈的时候,主持人问的那个问题——“离开这么久回来最想见的人是谁”,而她给的回答是“一个特别的人”。
“就——随口一说呗。”
可能连她自己都未曾觉,只要心虚的时候耳根就会突地红起来。
向景满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红的耳朵,“你知道什么叫做特别的人吗?”
“嗯?”
“就比如,除了你,我从来没给其他小姑娘吹过头。”
他看着她,黑眸仿佛一块磁铁将她的视线紧紧桎梏于他的眼里,低声说:“这就叫最特别的人。”
云辛的脸红的比睡衣上的草莓还要诱人,半干的长松松软软的垂在胸前,而这么近的距离惹得呼吸比一开始要急促的多,浴室的空间里又满是充斥着她身上甜甜的橙香气息。
这一刻向景满意识到从前那个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
并且,越来越致命。
他低下头,光滑的下巴不经意划过她的鼻尖,随之带来的异样感惊得她将他粗鲁的推开。
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刺猬,浑身上下竖满着刺,警告敌人不要随易靠近。
向景满却伸手摸了摸她软软的耳根,低笑着:“红成这样。”
“是这里太闷了。”
是真的闷,要缺氧的感觉。
云辛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奔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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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向景满洗过澡后去到客厅,就只瞧见她一人坐着看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洗净的水果和一些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