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后,继而按掉,来电又反反复复了几次,颇有不依不挠的样子。
方瑜多少从她的表情里猜到了一点,“是云恒的电话?”
云辛并不想隐瞒,语气带着嘲讽意味:“他无非是想让我回去那边。”
她称云家为那边。
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于向家于云家都是。
短暂的沉默后,云辛蓦地问:“妈妈,我当年答应他改姓,你怪我吗?”
这句话一问出口,也同时将当年的伤口哗啦一声撕裂开,又是流着血的疼。
方瑜摸摸云辛的脸,就如小时候闯了祸同样不希望她带着自责的心情,柔声道:“不怪你,姓不姓向你都是我们家的孩子。”
18岁是一根刺,扎在心上后便再也没有拔下来过。
五年了,她不姓向已经五年了,当所有人以为时间能带走一切时,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根刺还在,只要还在就会痛。
屋外传来声音,向家父子拌着嘴又回来了,听话里意思向父是嫌弃儿子钓个鱼都能被认出来,怕粉丝围追堵截也就只好躲回家了。
向景满进厨房,见云辛眼尾红红的,他开冰箱拿水的动作都变慢了。
云辛背过身,不想让他瞧出什么,他也就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问不提才是最好的。
因为不想她再难过。
喝了一口冰水,向景满走到云辛身后,指指流理台上准备的食材,挺稀奇的问:“你也会下厨了?”
“我在给妈妈打下手。”
“要我帮忙吗?”
“不用。”她嫌弃的说:“大明星的手会弹钢琴就行了。”
向景满趁机捏捏她的耳朵,“你现在的口气怎么和爸一模一样?”
云辛躲开他的触碰,“你很讨厌啊,别碰我,快走开。”
方瑜笑着看俩人闹,“要没什么事,你们兄妹俩就住家里吧?也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我可以。”他看看云辛,“你呢?”
“我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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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间隙,向远义愤填膺的提起上次的比赛:“最后那一局明明打得这么漂亮,网上还有人说是碰运气,把我气的血压都高了,我姑娘明明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云辛倒不介意,反而笑着说:“爸,没事儿,要是光靠运气就能拿冠军,我也挺乐意的。”
方瑜说:“你爸爸是你的忠实粉丝,只要有你的比赛,他就守在电视机前,天天上网搜你的消息,对了,还会评论跟人互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