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难以承受的是我,你确定她是真的失忆了吗?你确定吗?”娇娇一直强调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确定!”
坐在旁边的周子晨终于开口说话了,“她醒来,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了吗?”
“还没有,她还有些排斥我,所以我不敢轻易带她去某个地方,害怕她突然跑走。”江寒真是一本正经的说着假话。
但梁娇信了,“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先别担心,她失忆之后其实还挺开心的,之前痛苦的事都忘了,如果她没有想起来,我不打算告诉她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
“啊?可是她父母的葬礼还没办。”
“我已经买好墓地了,带时候我准备带伊安一起去。”江寒现在仿佛就是伊安的监护人。
梁娇听他这么说,也没法反驳,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看向周子晨。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伊安谈谈。”周子晨淡淡说道。
江寒根本不敢让他们见面,生怕伊安跟他们离开,明明自己才刚刚领证,他也不敢说出领证,确实很像骗婚。
“过几天吧,再让她适应几天,我还没有跟她提过你们。”江寒面对周子晨也不敢采取强硬措施,尽量让自己好好说话。
周子晨思索了一下,感觉江寒的话有道理,但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没有再多说什么,叫梁娇先离开了。
梁娇本来不愿意,周子晨说留在这里也没用,过几天再来,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江寒,像是警告他,不管过几天伊安的情况怎么样,他都会见伊安。
两个人离开后,江寒无力坐下,扶额捏着我的眉心,没想到周子晨和梁娇会来自己家,突然有种,事情朝不能控制的方向展了。
伊安其实一直在楼上偷听,只不过并没有听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看到他们离开后,才进入房间。
看得出来,那两个人也很担心自己,应该跟自己的关系不错。
梁娇走出房间,满脸担忧,“怎么办呀?安安怎么会失忆呢?”
周子晨没有说话,他拿出手机看了些信息,“娇娇,我有事先走了,我们再联系。”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梁娇还在担心伊安的情绪中走不出来,被周子晨硬拉出来了,她看着周子晨大步流星地坐车离开。
不禁落寞,梁娇给他了个消息,说伊安出事了,他直接从国外飞回来,下飞机一刻也不停留,直接接自己来到江寒家。
她不知道周子晨对伊安到底还是不是爱,因为他可以不见伊安,在国外这么久。但他一听到伊安的消息又马上回到伊安身边,连自己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感情。
如果说周子晨对伊安的感情只有友谊,谁会信?可能他当初离开只是因为不想看到江寒和伊安在一起。
周子晨经常会跟梁娇打听伊安的消息,知道后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但梁娇至今没告诉周子晨,伊安和江寒分手、流产的消息,她不敢说。可能也有私心,害怕周子晨知道这些就会抛弃产业,回来追求伊安,梁娇不确信,如果伊安真的答应和周子晨在一起,自己还能不能理智地和她做朋友。
为了友谊,也为了爱情。
梁娇不能,也真的做不到自己亲口说出这个消息。
周子晨离开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坐他的车来的江寒家,在外面叫车半天叫不到,谁让江寒的这个别墅在郊外。
没办法,她又来到江寒家,让他派人送自己回去。
江寒等他们离开后,整理好情绪,来到伊安卧室,看到她坐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安安,在想什么?”江寒又调整到哄小孩的模式。
“江寒,刚刚那两个人,是我的朋友吧?”伊安审视的眼光看着江寒。
江寒也很坦然,“对!那个女人叫梁娇,是你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那个男人,也算是你的朋友。”
伊安默默低下头,很是难过,为自己不能想起他们而自责。
江寒过来搂抱住她,“安安,没关系的,你不要难过。他们也不会因为你想不起来他们而怪你的,你只要开心就好。”
伊安长叹一口气,但是点了点头,“我只是害怕,我再也想不起来曾经的记忆。”
江寒用手抬起伊安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的脸,“你不用害怕,就算你以后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也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他们的结婚证,“有法律保护你,放心,就算我想离开你,你也可以拿着这个本绑着我。”
江寒这句话一说出口,伊安只感觉自己的头很痛,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严婧,别以为你可以用这两个本绑着我,就算我人在这里,我的心也不在这里了。”
一个狼狈的女人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卫国,你不爱我,为什么娶我?”
“安安,你怎么了?”江寒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应对。
伊安捂着自己的头,顿时感觉头痛欲裂,“啊!我的头。”她蹲在地上,疼痛难以自拔。
江寒抱起伊安,就准备去医院,还没跑到楼下,伊安疼痛的感觉渐渐消散。
“江寒,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