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撬开车门,才现人已死亡。
最后,判定为车祸死亡,可是江寒不信,他当时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母这么突然离世,到后来就习惯相信这件事的不真实性。
如今,自己多年的认定成了现实,原来真的是谋杀。自己这么多年靠着这个想法,坚强的活着,想要有盼头的活,他放不下父母的死亡,如今居然真如自己所想。
他一直不信自己的父母,怎么可能这么粗心,就撞山死亡,原来。。。。。。。
江寒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确定了多年所想,是高兴还是痛苦。
他的父母本应该活得更久,看着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看着自己结婚、生子,却止步于此了。
他捂着胸口,感觉心在不停的抽搐,疼痛灌入全身,难以抑制,无法自拔。
他曾几何一直想,如果那天,他就是耍赖、闹脾气,不让他们去,未来是不是又不一样。
那些工人还以为自己的父母逃避责任,不敢去事故现场,所以来到葬礼指责他,可他们哪知道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父母才出事的。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自己生活了,即使家里有阿姨照顾他,但还是少了家的温暖,也没有亲戚愿意接纳他,大学开始他就自己生活,连阿姨也没有了,就这样一步一步到今天。
回想到曾经的点点滴滴,原来那都不是最难的,最折磨人的。剩下的那一页纸,他那天还是没有看下去。
第二天,一如既往,照常上班。
一年后,他终于在绵市出名,江氏集团董事长——江寒。
那个时候伊安也不过刚刚毕业没多久,和娇娇开了个小作坊。江寒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想去伊安家拜访,并求娶她。
那天,江寒穿着黑色大衣内搭白色高领,既休闲又成熟,还带了个金丝边眼镜,因为他本身就很高,身材也很好,所以衣服穿在他身上,修饰的更完美了。
伊安在小区门口等他,因为小区里不让随便进,她想着随便出去接他,在开进小区里的这段路陪陪他,让他不要紧张。
看到他过来,伊安坐上他的车,转头一看他的造型,不禁眼前一亮,羞涩地捂着嘴傻笑,一直盯着他。
到了家门口,江寒下车从后备箱拿东西,伊安眼神也一直跟随,挪不开。
江寒走到她身边,弹了下她的额头,“看的这么入迷?”
伊安摸着额头,“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帅?”
“见家长总要正式一点,我平时不帅吗?”江寒一脸坏笑,看着伊安。
“哎呀,自恋,夸你几句就上天了,就是感觉风格变化挺大的,没那么休闲了。”说着便搂上江寒的胳膊,一起往家里走。
准备进门时,伊安深呼吸,看向江寒,“你别紧张!”
江寒看到她的样子,轻笑出声,“我看是你比较紧张,就这么想嫁给我?”
伊安皱眉,拍打他的胳膊,打开门和他进入家里。
在他们都认为这次拜访一定十拿九稳的时候,又有意外生。
伊卫国在沙上本以为是伊安回来了,本面带微笑,再看见江寒后勃然大怒,让他滚,把他拿过来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伊安顿时被自己父亲的反应吓到了,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
伊安紧紧拉住江寒的手,挡在他前面,质问伊卫国为什么要这样。
伊卫国忽略伊安的质问,手颤抖着指向江寒,“你,你,你给我出去!”
江寒也不理解,伊卫国为什么看见自己会这么生气,他拍了拍伊安的手,安抚她,“没关系,我先走了,今天伯父心情不好,下次再来拜访!”
伊安就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不行,爸,您说清楚,为什么这么看不上江寒,他的公司也不差,您到底是哪对他不满意?”
伊卫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浑身哆嗦,双手紧紧相扣,以至于关节白,“我不喜欢他,我不同意你们不能在一起。”
他又看向江寒,“你要是想娶我女儿,除非我死了!伊安是不会嫁入你们江寒。”伊卫国一脸不屑。
江寒一直以为,伊卫国只不过是瞧不起自己的家庭,但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另有隐藏。
江寒想到了“两难”,脑海中迸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良久之后,江寒终于说话了,“请问您认识家父吗?”
伊卫国听到这句话后,瞳孔猛地一缩,脸色泛白,但又很快恢复如常,“不认识!”
明明想反驳更多话,但他说不出来,像是被噤声。
江寒把伊安的手放下来,摸摸她的头,勉强一笑,“我先走了!”
伊安紧紧抓住他的手,摇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不舍他走,江寒挣脱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伊安准备追他,就听到伊卫国凶狠的声音,“你要敢他出这个家门,就别再认我当爸。”
伊安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亲情和爱情不能两全让她很绝望。
她带着怒气,回到卧室,趴在床上抱头痛哭。
江寒从伊安家出来,立马开车回到家,找到那封信,颤颤巍巍展开,他感觉这轻飘飘的一张纸,现在拿起来却千斤重,难以想象看完之后的世界。
他左右为难,拿着这张纸,不知该不该看,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伊安的身影,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猜测那样,那自己又该如何。
他坐在那里很久很久,内心挣扎,他希望真相不是那样,但又害怕是,他苦涩一笑,感觉自己的生活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