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男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声一点,这才说道,“他们没回来,房间门应该是早上忘记关了,然后被风吹开的。”
王敏心里已经有些不对劲,于是询问他:“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男友指了指窗户上贴着的那张黄符,攥着她的手说道:“昨天晚上那俩人遇到婴灵都没有事。也不像我们遇到了抽走岁月的鬼东西,你猜是不是和那个黄符有关系?你没听见那个男的说吗?黄符是他找道观开过光的,这肯定是他的托辞,没准就是买的很厉害的道具,你说要是我们有这个东西,今晚那鬼东西是不是就不敢找过来了?”
说到这里王敏哪还不清楚他的意思,不敢置信问道:“你疯啦,那可是偷东西,今天人家还帮忙了。”
“偷又怎么了!咱们进世界树的原因大家都清楚,害人的事情都干过了,偷个东西怎么了,再说了这黄符他们就这么放着,没准就有很多呢,可是要是我拿到了,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小敏,难道你就想看着我送死吗?”他指着自己苍白的丝,泪水忍不住涌出眼眶,“我都这样了啊,我的命还没有偷东西的道德感重要吗?”
王敏沉默,半晌缓缓点头。
男友喜出望外,拉着她进了房间,两人快扒掉了玻璃上的黄符。王敏本来打算离开,男友目光却落在江笑白他们的行李箱上久久没有离开。
“你疯了!”王敏察觉到他的想法,使劲拉他胳膊,“黄符也就算了,那可是别人的东西。”
男友沉默向行李箱走了两步,王敏拦都拦不住他。这个时候楼下传来王武声音:“小江你们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啊。”
两人像是被猫抓住的老鼠,身体骤然僵了起来。
王敏气得甩开男友的袖子:“行吧,你不走我走。”
男友连忙追上她。两人关紧了房门,握着黄符紧张地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江笑白他们上楼。
江笑白他们进屋了。
江笑白他们房间里许久都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
男友攥着那张黄符,如同攥着救命稻草。王敏心疼地看着他这个疑神疑鬼的模样,不由得祈祷这张黄符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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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进来过人。”裴从安站在门口说道。
他们对自己的东西都很小心保管,裴从安很确定他们离开的时候,江笑白是将门关了的,而且还是上锁的。结果这会大门敞开,恨不得他们全都知道屋里进了贼。
江笑白检查了门锁。上面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开门的人其实有钥匙,很可能就是王武。
“屋子里丢的只有黄符。”裴从安说道。
江笑白思考:“他为什么要偷走黄符,明明早上看到糯米都嫌弃得不行。”
“拿走黄符的和开门的不是一个人。”裴从安猜测,“王武不想我们屋子里有黄符,所以开了门,他知道隔壁的情侣害怕遇到危险,这才让他们偷偷拿走黄符。”
江笑白赞同点头。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他也不想因为一个黄符特意去找那对情侣质问。更何况他们真以为黄符能保护自己才是想错了。
江笑白又找出一张黄符贴到了玻璃上。
裴从安提醒道:“今晚不要睡太死,可能会有危险。”
江笑白也明白这点,保证不会掉以轻心。
凌晨两点,江笑白躺在床上假寐。外面传来一阵挠门的声音。知道是那东西来了,江笑□□神一振,桃木剑已经滑到了手中。
被子下面,裴从安握住了他的手给他给他无声的支持。
两人仔细听了一会,那挠门的声音不见了。
难道是因为他又贴了一张黄符,那东西又害怕了?
天花板上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江笑白脑门一凉,感觉有东西掉落了额头上。他抬头一看,差点没被恶心死。
一个枯瘦的如同干尸一样的人正趴在天花板上,用垂涎欲滴的眼神盯着他们。他大张着嘴,露出一口熏黄的牙齿,眼球夸张地凸起。
刚才滴到江笑白脸颊上就是他的口水。
现江笑白现他们,那干尸向他们扑了下来。他度极快,几乎是立刻就落点到了床上。裴从安推开江笑白,自己也滑到了床下。
没有立即抓到猎物,怪物喉咙出不满的低吼,继续寻找起来两人。
江笑白还沉浸在自己被怪物口水滴到的恶心感里,手中黄符撒气一样,一股脑全丢到了那怪物的身上,也不管这些黄符都有什么作用,一贴近怪物的身体,就烫得怪物大声尖叫起来。然而江笑白还在那里扔。怪物从一开始的嚣张到后面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再到最后,整个人已经被黄符控制得成了一团瘫软起来的肉皮。
裴从安本来打算帮忙,看到这一幕沉默地放下了提枪的动作。再看江笑白那闭着眼睛泄的动作,他只能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道:“好了白白,那怪物已经被杀死了。”
江笑白其实早就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又不能让裴从安看出自己不对劲,只能装作疯狂泄。这会听见裴从安叫他,才悄悄睁开眼睛,嫌弃地看了一眼怪物,又抽出一张纸用力在额头擦了两下,擦得皮肤通红。
裴从安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折磨自己,拿了湿巾和矿泉水。先用湿巾在上面轻柔又仔细地擦拭了两遍,然后再拿矿泉水清洗一遍,最后用纸巾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