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之中还残留淡淡的香气,淮英摊开右掌,一团雾光骤然出现,夜空中许久未动的星栾,竟然出现了微光。
“这么回事?”其他宗门的人很快现了异常。
“好像是从玄门那边传出的……”
“这是要窥测天道吗?”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以淮英为中心,一整栋画舫都被白光笼罩,天色犹如白昼。
剑宗。
徐凤看着夜空动向,微微颔:“看来玄祖今夜要飞升了。”
早在六百年前便能飞升,却一直待在玄宗的三生河。无人知道真正的原因,亦如今夜。
婚期将至,玄祖为何在这时选择破镜飞升?
淮英的额前出现了细汗。
他现在的思绪一片空白,仿佛置身于一团水雾之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不知过去多久,他睁开双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景象。
高耸的钟楼,琳琅满目的街道,灯火辉煌。
在余娇娇消失的刹那,他立即选择破镜,沦入天道,追随她残留的气息而来,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看着视野里排列有序的高楼大厦,淮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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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娇娇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她醒来的时候,手机屏幕微亮,横放于枕头边。
“……”
喉咙和头都有些痛,半开才窗户,夜风吹动窗帘。
她四肢酸疼,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才坐起身。
“我……”余娇娇声音干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回来了?”
在画舫的最后几日,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尽管一直在掩饰,也无法抵挡内心的慌张。
最后、最后……
淮英就陪在自己身边。
可现在,没有看到淮英,房间里都是陌生的气息,她眼底一酸,捏住了自己的手臂。
清晰的痛感,这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回来了。
以前偶尔做梦,梦到这个繁华的故乡,可现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她想着自己失踪之后,淮英会作何反应?
要怎么跟他说,她不是故意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
淮英他,一个人在画舫,或许正愤愤的盯着燃烧的蜡烛,说自己是个骗子。
余娇娇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她尝试着召唤内力,却现身体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多想跟他在一起啊。
现在却分不清,那些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