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猜中了心事,余娇娇还是厚着脸皮不承认:“犁山多危险,万一在孤雁城的事情暴露了,他们把淮英抓走了怎么办。”
小女娃的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如果是那样,我肯定要哭死了。”
余娇娇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以前红眼眶还得掐胳膊,现在联想到自己死时的惨状,说哭就哭。
只是还差点火候,这眼泪愣是掉不下来。
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挤眼睛,她只能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哽咽道:“现在我与淮英相依为命,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淮英更亲的人了。”
“你娘亲呢,不要了?”淮英总是能一语戳中人的死穴。
余娇娇的“哭声”蓦地停住。
他微微勾唇,坐到了垫子上:“把这收拾干净了,别弄得跟猪拱过一样。”
“我才不是猪……”小女娃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她站在桌边,双手不动,用意念将桌子上的废纸一张张叠好,全部放到了淮英的面前。
“你看这是我今天练的字,有没有进步?”
“还行吧。”
余娇娇的毛字是真的不好看,勉强能看清楚了,但要她再握小一点的毛,估计墨汁还都会黏在一起。
“可我觉得,我写淮英的名字,还是很好看的。”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生怕淮英看不到。
这张,他早看了。
确实比其它的水准要好一些。
余娇娇捏着手指,道:“今天为了练好淮英的名字,我手都写疼了呢。”
小女娃站在案桌前,脸蛋儿圆圆的,一双眼睛染了湿气更是明亮。就连这桌上的烛光,都黯然失色了许多。
“你……”淮英看着她,不着头绪的问道:“多大了。”
余娇娇眨眼,尽显幼嫩的气息:“八岁呀。”
“真实年龄。”淮英的声音很淡,眸光也很淡,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能一眼看穿她的灵魂。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询问余娇娇的情况。
他现,自己越好奇她上一世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是否也如同眼前这般,像只小狐狸一样谎话连篇,却机灵的让人不想拆穿。
余娇娇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那个,真实年龄就不说了吧?”
要说了,那她这一直不就是恶意卖萌?
“说。”淮英的语气,带有不可抗拒的压迫。
余娇娇只能缴械投降,她的声音细不可闻:“二十岁。”
“做什么的?”
“学生。”
“家里都有谁?”
“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母亲很小就病逝了,只有父亲在身边。父亲是一名医生,你可以理解为大夫,他很忙很忙。”
“犁山人士?”淮英记得,她说过犁山是她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