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老硬是撑着没走,和夏长老一起看着天演殿关闭,两人相视一眼,皆恨不得大笑三声。
到了傍晚时分,夏长老笑不出来了,景贤宫的五位金袍紫冠的坐宫长老联袂赶到,喝问许舒下落。
在听说许舒已入天演殿坐闭玄关,冲击仙基境后,五人无不跌足长叹。
夏长老不明所以,正待问,却被左太行一袖掀飞出去。
五位坐宫长老立时身化长虹,闪去景贤宫的方向。
十余息后,五位坐宫长老齐聚于聚贤殿内。
“此子意欲何为,意欲何为”
左太行厉声喝道。
掌宫大长老坐闭玄关,年后才会出关,如今整个景贤宫是五位坐宫长老每月轮流当值,掌管象征着景贤宫最高权柄的景贤印。
前番应对真仙宗时,左太行和许舒照过面。
对许舒当时的表现,左太行是满意的。
但当许舒嚷嚷要进集英阁时,左太行的心态就变了。
他修持多年,并不怎么理会俗务,喜欢一切都按部就班,最讨厌的便是变化。
何况,许舒这是要从根上动集英阁的体制。
集英阁能顺利推出各种针对许舒这类新人的改制制度,没有左太行这位轮值坐宫长老肯,那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心意高难问,险僻是一定的。”
齐长老一甩长须,闷哼如雷。
“禁锢集英阁同门弟子,殴伤教谕,亘古未有之奇事。”
冯长老挪动肥胖如球的身躯,厉声喝道。
“说明什么,说明此子早就想好了要行叛逃之举,锁住勤学堂,就是为了封锁消息,趁机拼死一搏,冲击仙基境。
若不是我着童子去找谢知,勤学堂不知要被封禁到何时。”
一脸麻点的崔长老说上一句,便扣一下脸上的麻点。
“此子留不得了,已是实质上叛宫之举,不杀不足以平众怒。”
陈长老面如冠玉,用最温润的声音说着杀机迸裂的话语。
“平众怒哪里来的众怒”
左太行沉声道,“灭杀此獠,是必然要施行的。但消息也一定是要封锁的。
此人蹿起之快,乎想象,已是宫内许多青年弟子的级偶像。
此子虽一身反骨,却甚好作伪,在丽景殿,尤其是桃庆堂人望极高。
加之,前番对战真仙宗之战,他在数千子弟面前,赚得好大同情分。
尔后,便是集英阁改制,不少人将集英阁对下层冲开门禁,全视作许舒的功劳。
这个时候,若是公然处刑,外,必有真仙宗借机难,鼓噪舆论。
内,必有杂音,将我等处置许舒之举,视作挟私报复。
一旦形成舆论,必然动摇景贤宫之根本。
所以,要封锁,要悄悄处置。
不仅如此,许舒大闹集英阁之事也要封锁。
灭杀许舒之事,暂时也不要对外宣扬。”